“爱妃,你这身子骨,就是冬日都难以平顺的度过,以后岂不是连怀上龙种都很困难?”
看着酥酥一个劲儿的打喷嚏,秦不舟眉毛一皱到底,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他发现谢嫔最近打喷嚏的次数甚是频繁。
龙种吗?
听到这个词汇,酥酥就仿佛全身上下都糊上了一层浆糊似的,僵在了原地,她了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久远的问题。
而且对于酥酥而言,爱情的结晶,前提是得有爱情的存在啊,可她故意去讨好秦不舟,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生活,连秦不舟的心思都猜不透,又谈什么爱情。
“咳咳,龙种啊,龙种这种事情,就交给姐姐们代劳就是,芷儿就不去凑热闹了,像我这种病秧子,万一诞下的孩子比我身体还弱,不就苦了那个孩子了。”
酥酥悻悻一笑,赶紧摆了摆手,有些敷衍地将这个重任推脱给了别的嫔妃,她可不想让自己和秦不舟的渊源的复杂关系最后又落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奥,这么说爱妃是不愿意为朕传宗接代了?你可知,后宫嫔妃存在的意义为何?谢嫔,你最近可有些不乖了啊。”
秦不舟惊叹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一连抛
出去了两个问题,心想这个谢嫔还真是剑走偏锋,偏偏要避着别人最想要的那条路走,难不成,这就是她与其余妃嫔争宠的伎俩?
后宫嫔妃存在的意义?酥酥十分不屑地在心中对着秦不舟翻了一个白眼,众多妃嫔难道不就是为了满足皇上的一己私欲,然后生一堆大胖小子相爱相杀吗?
虽然心中对于秦不舟甚是鄙视,可表面上,酥酥还是对秦不舟敬畏三分,毕竟她的生杀大权,牢牢的握在了秦不舟的手中,既然想要活命,那就得把自己的头颅放低一点儿。
“皇上,您误会臣妾的心意了,臣妾只是随了太后,怀揣着一颗怜悯之心,怕自己做不好娘亲,苦了孩子。”
酥酥声泪俱下,那小脸蛋抽搐的,让人见了着实心疼,她在秦不舟的面前已然练就了一身撒谎也不带脸红的好本领,不管秦不舟出什么招,她见招拆招便是。
看着酥酥说的那般真挚,秦不舟也在不经意之间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要不是事先就知道了酥酥进宫的目的,他估计就真的相信了。
奈何,酥酥不知,她面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的来意,知道她忘记的那部分记忆,知道她与燕琪的千丝万缕的
关系。
“你还怕朕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吗?还是说,爱妃心中对于孩子的父亲另有他许?”
稍稍沉默了一秒,秦不舟抬眸声色俱厉地看着酥酥,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酥酥虽然偶尔反应慢了一点儿,但是奇怪的是,今天她的脑袋运转的非常快,一下子就听出了秦不舟的弦外之音,话外之意。
秦不舟是在试探自己吗?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吗?这是酥酥的第一反应,在这之前她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胜利的彼岸就在前方了。
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酥酥觉得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她怎么可能骗得过秦不舟这只老狐狸?
抛开那些不太友好的念想,酥酥有些不解的盯着秦不舟的眼睛,企图从他深邃的眼睛之中,读出一点儿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酥酥从那堵玻璃墙里边儿,似乎什么信息也没有抓住。
“臣妾从未怀疑过皇上您的能力,也并非心有所属,臣妾不过是感叹着母亲这个身份,臣妾也想为自己以后的孩子做些什么,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能是触及到了父母这个敏感的话题,酥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她没有
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儿的撒娇转移话题,而是语气深沉的把自己的理由陈述了出去。
也许谢芷的童年是天真烂漫快乐的,有父母的陪伴,还有几个姐妹,可是酥酥的童年听上去就太惨烈了一点儿,直到她寄居于谢芷的身体之前,她都不曾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爱妃,看来你对这件事的感触很深啊,朕怎么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秦不舟敏感地嗅到了酥酥不同寻常的心情,有些不解的问着。
“臣妾进宫之前的境遇,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吧,臣妾又怎么可能亲身经历过那种凄苦的事情呢,臣妾只不过是由衷的感叹了一下,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多愁善感吗?”
酥酥没有承认,更没有袒露出自己的过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份悲伤的情绪收了起来,打包好扔到了自己的心底,胡编滥造了一个理由丢给了秦不舟。
见自己的话已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秦不舟也不过多纠结,而是破天荒的在无言中给了酥酥一个坚实的拥抱。
在被秦不舟拥入怀中的那一刹那,酥酥两只眼睛都惊恐地瞪得大大的,对于秦不舟的举动,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