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郡主知道其实秦不舟这会儿的确在御书房忙着处理政务,但是听到崇德夫人把秦不舟和谢嫔二人拉扯到一起,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悦。
“夫人可能想多了,皇上哥哥这会儿还在御书房呢,尔雅都是为了不打扰到皇上哥哥才自己出来的。”
霓凰郡主嘟囔着嘴巴,语气很是酸楚地说着,心中已经默然将酥酥列入了自己的黑名单之中,对于这位极具威胁的姐姐,小郡主已然有了别的想法。
“奥,原来是这样啊,小郡主莫怪,主要是每次本宫找不到皇上人的时候,皇上最后都在滕阁宫,所以本宫已经习惯了,好了,为何咱们姐妹二人老是纠结这个事情呢,妹妹来,姐姐我当然得好好款待款待你。”
崇德夫人故意拉高了自己的嗓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还佯装出一副抱歉的模样,连连说了不好意思,说罢她便聪慧的转移了话题,把崇宁宫的好玩意儿全部拿了上来,与这位“好妹妹”一同分享。
然而,霓凰郡主在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在崇宁宫坐着谈笑风生?她表面上笑意很盛的在迎合着崇德夫人,实际
上心中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把谢嫔这个隐患从秦不舟的身边儿给排除掉。
御书房。
秦不舟埋头处理了一整天的奏折脖子不由得传来了一阵酸楚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的抬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脸上的五官被疲倦揉拧在了一起。
兴许是因为燕琪和谢嫔的事情经久不散的萦绕在秦不舟的耳侧,他一停下来,就忍不住会去这件事情,去寻找谢嫔与燕琪策划的这个阴谋之中的破绽。
“元宝,燕琪最近可有什么异动没有,那日在谢嫔的宫苑之中,那个黑衣人找到了没有?”
思量一二之后,秦不舟扭动着脖子低声问了一句,但是他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压根无人回应,待得秦不舟转身才发现,元宝早就无聊得立在柱子跟前呼呼大睡了。
白了元宝一样,秦不舟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顺手就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笔朝着元宝公公的脸砸了过去。
沾着墨汁的毛笔在宫中上下飞舞了一番,然后不左不右的正中元宝的人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墨汁顺着原本的鼻翼流到了他的嘴里,元宝偷睡本就是惊弓之鸟,突然被袭击,他猛
的一惊,然后睁开了眼睛。
自己这是流鼻血了吗?元宝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下边儿有一股涓涓细流在默默地流淌,他惶恐的抬手想要用袖子去擦拭,才发现,这哪里是鼻血,分明是墨汁啊!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在御书房打瞌睡,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甘愿给皇上做牛做马……”
只要一秒,元宝就立马反应过来了这墨汁的来处,吓得他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哭丧着一张脸像秦不舟求饶。
“朕日理万机,疲于政务,你倒好,直接梦周公去了,朕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好了吗?要是没办好的话,你就给朕从御书房滚出去!”
秦不舟板着一张脸煞为可怕,声音不高不低,颇为关心他给元宝吩咐下去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这和他接下来要做的决定有着密切的关联。
“皇上说的可是谢嫔娘娘?奴才两个时辰前才去滕阁宫打听了,谢嫔娘娘这几日并无什么异动,每天就吃吃洋芋,逗逗鸟的,不像是和祁王有着联系。”
话到关键时候,元宝还是没有掉链子,秦不舟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是去监视着谢嫔,
这一点他还是没有忘的。
但是元宝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谢嫔娘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和祁王联手了的被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啊,皇上罚了她的俸禄,她就心甘情愿的啃洋芋过活,换做是别的娘娘的话,恐怕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凡事都不可以以偏概全,谢嫔和燕琪是同伙一事,朕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抓到她的狐狸尾巴而已,走吧,咱们去滕阁宫再会会这个女人,顺便一会儿去崇宁宫把小郡主接回来。”
元宝的话,秦不舟只信了一半,倒不是元宝在他面前作假,只是人心这种东西,秦不舟从来不相信会有绝对的忠诚,所以他还是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末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出现显得太突兀,秦不舟还特意嘱咐元宝去御膳房提了一盒宫廷御用的糕点,秦不舟也在思考自己一下子就又罚了谢嫔三个月的俸禄,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
滕阁宫。
正逢酥酥的下午茶时间,酥酥苦中作乐,让酒明去厨房把洋芋给她炸熟了当零食,加上些香料,还算凑合,没了俸禄,那些点心什么的早就从酥酥的生活里淡化了出去。
约摸离
庭院还有几步路的时候,秦不舟就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美食的香味,不禁有些怀疑,元宝不是说这女人的生活已经困苦到了终日与洋芋为伴吗,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