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此刻看到对自己摆脸色的魏景池,直接将人忽视个彻底。
魏景池想伸手拉住朗星月,再次被青青,青竹两个丫鬟挡住。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丫鬟的对手,只好选择隐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要往她的院子跑,明明自己喜欢的是婉晴,可是每每拥婉晴入怀时,眼前浮现的都是星儿灿烂的笑容。
可是当自己找过来时,见到的却总是她淡漠疏离的神情。魏景池起初以为,是因为星儿照顾了自己两年,对她有些感激之情。
可是自从那天被她打了一顿后,他才发现,不管星儿怎么对自己,自己都无法讨厌星儿。更接受不了,星儿要离开自己的事。
所以他今天在这等了一天,就是想跟星儿好好谈一次。魏景池刚想组织语言说话,就听朗星月先一步开口问道:
“殿下是来送和离书的吗?如果不是就请回吧。”
朗星月说完话,却见魏景池依旧站在那没动。这次居然丝毫没有要发火的迹象。这么反常的举动,不禁让朗星月多看了他两眼。
魏景池迎上她打量的目光,神情郑重地说道:“星儿,咱们谈谈吧。”
朗星月思量了一下,自己找把椅子坐下后,示意他继续说。
魏景池见此,如同得到莫大的鼓励般,立刻想靠过来,却又一次被拦下,他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说道:
“星儿,本殿经过这些天思考,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本殿真心喜欢的人是你,娶苏婉晴不过是权宜之计。
星儿,你安心跟着本殿,以后自不会亏待你的。苏婉晴只有正妻之名,而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正妻。”
前世朗星月也听过同样的话,正是苏婉晴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被魏景池接入府后。那时她也态度坚决地闹过和离。
她记得自己那时心境清明,不过很快,自己就开始变得非常爱恋魏景池,无法违逆他的要求,连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
而魏景池也一改之前的卑微祈求。开始有恃无恐地磋磨自己,朗星月这边寻找着上一世的蛛丝马迹,魏景池却以为朗星月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又卖力地讲了很多两人的温馨过往。直到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发觉朗星月是在走神。他压下心中的不悦,又继续说道:
“星儿,你可是本殿最信任的人。在这点上,将来,就是本殿有再多女人,也都越不过你去。”
回过神来的朗星月,正好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心中冷笑,他当然信任自己了,毕竟像自己这般人傻钱多的,可不那么好找。
魏景池也看出朗星月的冷笑,却选择无视:“本殿如今腿伤也好了,需要一个走进朝堂的契机。而这个皇长孙便是一个契机。
但是。这个孩子如果是庶出,就完全没有意义了,父皇是不会将一个庶出皇孙看在眼中的。所以星儿,你会帮我的,对吗?”
朗星月看着魏景池低垂着眼角,真诚的目光中,又带着丝丝祈求。仿佛他的世界,都要靠自己才能支撑般。
但此刻,朗星月脑子清醒得很。她顺应本心地回道:
“我能帮殿下的,只有给苏婉晴腾位置这一件事。而我与殿下,也只有和离一条路可走。”
魏景池抬手按在胸口上,神色酸楚地道:“你怎能说出和离的话来,本殿听你这么说,胸口就如同被剜掉一块肉般疼。如果同意你离开,本殿到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星儿。
你赔我走过最艰难的时刻,我早已将你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别与我闹脾气了,好……”
“你恶不恶心?”朗星月实在忍无可忍了,终于出言打断他的话。他能为了达成目的,如此不顾脸皮地哀求自己,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朗星月的言语,以及眼中那明晃晃的险恶,让魏景池脸上一阵青红交加。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地呵斥道:
“朗星月,你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趁我还乐意惯着你,乖乖做你该做的事。别逼我对你……”
朗星月正竖着耳朵等下文呢,可魏景池却顿住不肯说了。她觉得那句未尽的话,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事。
魏景池此时满腔怒火,他心中愤恨地想,不是要离开自己吗?那他偏要将朗星月一辈子困在身边,给他当牛做马!
魏景池走后,朗星月便命人将门落锁,结果她刚要睡下,便听丫鬟禀报,说四皇子又来了,说这回是来送和离书的。
朗星月闻言,立刻披上外衫。命丫鬟火速将人带进来,一副生怕魏景池反悔的架势。但是,当魏景池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卷起来的宣纸进来时。朗星月愣住了。
不为别的,是因为这个场景前世发生过。如果她没记错,那卷起来的和离书,其实是一张白纸。而那壶酒……她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魏景池命身后的小厮,将食盒中的菜,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