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琼把家里养狗的仆役叫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不仅仅是齐琼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就连家里负责照顾狗狗的那位仆役也早已察觉。由于每次领取狗粮时都会受到家中管事的多次询问,这位仆役同样对这些狗狗食量异常感到好奇,他也早就想知道这狗为啥吃的这么多了。
在听到齐大校问自己以后,仆役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齐大校停了一会儿,吩咐他们在明天喂狗的时候盯着那条狗,看那条狗把食物给叼到哪里吃去了。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齐大校呼唤着那四只狗,并将食物扔进食盆中。不出所料,那条狗再次咬住食物并迅速跑开。
这次,仆役已经有所准备,悄悄地跟随着这条狗。只见它先在家中的院子里的草丛里转了一圈,然后便悄悄地溜出了家门。
看着狗的嘴巴塞的满满地溜出门,仆役也是很惊奇,也掉在狗的后面跟着出了门。只见这狗离开家之后,先是笔直的跑到了齐大校家外的十字路口,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沿着北边的街道一路奔跑。
仆役紧紧地跟着后面,那狗一直跑到了北城墙下,在一个干枯的洞穴前停下了脚。然后又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没人,便低身钻进了那个洞穴里。
那条狗进洞以后,在洞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又跑了出来,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家里。
等到那条狗离开之后,仆役慢慢地走到那个枯洞旁边。洞里面有一条又瘦又脏的老母狗,正趴在地上用爪子吃食,而它爪子上的食物,仆役看得很清楚,正是刚才齐琼给那四条狗喂的。
不仅如此,这条老母狗的身上还布满了疥癣,看上去非常可怜。
仆役回到家后,发现之前偷偷跑出去的那条狗还在齐琼脚下欢快地摇着尾巴讨吃的。等四条狗都吃完东西后,仆役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告诉了齐琼。
齐琼听完仆役的描述,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条狗的右耳朵是不是黑白花纹的?”
仆役惊讶不已,连忙点头称是,但心中却充满疑惑,心想将军怎么会知道那条又瘦又脏的老母狗右耳是黑白花纹的呢?他又没有看到过那条藏身在枯洞里的老母狗呀。
看着仆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齐琼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条老母狗,应该是家里这条狗的母亲,估计家里的狗出去玩的时候碰见了它,只是不知道它是怎么从它主人那里离开的。”
仆役连忙说道:“将军,那现在怎么办?”
齐琼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你去找个篮子,我们把那狗接回来,兴许那狗还认得我。”仆役立刻去找了一个大竹篮,跟着齐琼一起出了门。
等齐琼和仆役走到北城墙边的那个枯洞时,发现那老母狗的情况比仆役说的还要糟糕。它不光是又脏又瘦,身上满是疥癣,而且还病怏怏地只差断气。但当它看到齐琼他们站在洞门口的时候,还是尽力地站起了身,眼神充满了警惕。
齐琼试着呼唤了一下那老母狗的名字,那老母狗竖起耳朵瞅着齐琼,好半天之后,仿佛认出了齐琼,戒备心这才放下来,慢慢地走了出来,显得温顺无比。
齐琼继续热情地招着手,亲切地呼唤着那条老母狗的名字。待老母狗走到自己身旁后,他轻轻地抚摸着老母狗的脑袋,温柔地哄着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仆役带来的篮子里,一同踏上归家之路。
回到家中,齐琼吩咐仆役找来一张已经废弃不用的草席子和一床旧被子,仔细地叠放在一起,为老母狗精心制作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窝。
随后,他还特意派遣仆役前往军中的&34;犬铺&34;寻找专业的兽医,为这条老母狗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检查与护理。
当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齐琼示意仆役将那条曾经叼着食物跑出门外的狗带到了老母狗的面前。
那条狗见到老母狗时,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对着老母狗大声吠叫起来,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然而,片刻之后,它又转身来到齐琼的跟前,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着齐琼的双脚,欢快地摇摆着尾巴,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意,似乎在向齐琼传达着深深的感恩之情。
自从母子重逢以来,这条叼着肉喂老母狗的狗,在家中的工作表现得更为出色,更加尽职尽责了。
齐琼每次带它出门狩猎时,都无需他发号施令,这只狗总是率先行动,往往其他猎犬还未散开,这条狗已经带着猎物回来了。
不仅如此,它还主动担当起看家护院的重任,每夜都会随着更夫的节奏,在院内巡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它会迅速警惕起来,并及时叫醒主人一家。
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那条老母狗尽管被齐琼带回家后得到了照顾,但最终还是因为年迈体衰而离世。齐琼吩咐仆人将老母狗掩埋于城外。
那条曾叼着肉喂养老母狗的狗,目睹母亲被安葬后,最初回到家中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但没过多久,它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