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允禩分享了一二吧?!难怪胤禩这辈子也这样喜欢那个娜仁托雅!!被自己的脑补迷晕乎了的雍正爷,在下一瞬间口不择言:
“哼,听说气温不日又要下降,是合该晚走几日,小八还能凿开了河水逆流倒灌结冰,和那什么娜仁托雅相偕冰舞。”
——这就是大将军王胤祯当年干出来的蠢事!
胤禩登时气急,其实兄弟之间本是不该议论相互间的内眷的,然他与四哥这样关系……莫非非要他亲口承认压根没有抬举过那劳什子的娜仁托雅才罢休?忍不住呛声回去:
“四哥倒真是好主意,娜仁托雅最擅长舞蹈,窈窕曼妙,想必冰上起舞更添婀娜……”
这起子是换做雍正爷被憋得耳根子滴血——胤禩你!他登时懒得在同“恬不知耻”的弟弟为了个狐媚子狗扯羊皮,瞬间拉回了话题。
“这事不再议,三日之后,你不去,我也开拔!”
此话一出,帐篷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即便早已说过会分道扬镳,早已相互表明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当事情真正逼至眼前,却还是忍不住痛彻心扉……这已不是在皇父的威压之下,生了病迁不迁府这等假意争锋相对之事。而是当面锣对面鼓,不同的指挥方略,导致战争是否胜利的问题,甚至与储君抉择直接挂钩!
一时间,无人说话……
直到雍正爷梗住脖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此处距塔尔寺不过七天距离,往返半月时间。粮草还是交由你保管吧……”
“呵……是怕我参四哥一本罔顾兄弟情谊,军中贸然分家么?”
“哼,依你的脾气,不无可能!”
胤禩眯起了眼:“那你把火炮营都给我带上,省得再责怪我削弱你战斗实力!!”
“说的好似我小半年来的练兵成果,还抵不上区区一个火器营。”雍正爷难免瞠目。“我便留给你两旗人马,省得平白被你小看了去。”
“谁要你留下人马?爷算无遗策,坐镇大后方,你将轻便干粮给我带上才是正经。别届时遇到了伏兵,被打得哭爹喊娘都无人救你。”
吵到了此处,两个顶风相对的男人,宛若炸了毛的狼狗与野猫,纷纷亮出了尖锐的爪子抓挠地面,谁也不服输。而到底是雍正爷的嗓门大些:“孙子才要你救!”
却未想到,听到这句的胤禩并未来得及反驳,便忽而面上一白,身子歪了下,已然用手撑住了胃心。
雍正爷登时心中一慌,想也没想将人一把搀住:“方才瞅你面色就不对,不爽利?”话一出口,登时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胤禩面上划过了一抹僵硬,还是用手拂开了他:“不碍事,高原反应……”
雍正爷僵了僵,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紧握成拳。
那日,两个人到底是不欢而散。胤禩半强迫性地将所有精米细粮与优质火器全塞给了雍正爷,而雍正爷则作为被“看轻”了的回报,不由分说,将一个旗的兵符,摔进了胤禩怀中。
第三日的早晨,西北草原上的风很大。
镶了白边的杏黄蟠龙旗帜,在烈烈劲风之中,翻飞鼓荡……马背之上的四爷,腰杆拔得像一挺长枪。猩红色的披风,银白色的战甲,护心镜大弯弓,手持银枪,雄姿英发飒爽矫健。只是那一日,胤禩并没有来送行。
青川边际处的军营,与排成行列护送七世达赖的队伍,最终渐渐远离。
◆ ◆ 本文独发晋江,其余刊载均属盗文,欢迎莅临吴骅专栏 ◆ ◆
夜风刮得脚腕高的青草沙沙作响。
胤禩派出去的第三路探马,已经回传了消息,并未在格尔木左近发现策妄阿拉布坦的敌军。他的眉宇深深地拧到了一处,莫非是他推断错误?不可能,一旦七世达赖坐床成功,朝廷再颁布了金册。策妄阿拉布坦逆贼的名号坐定了,几乎人人可以喊杀之。他分明在此前先机尽占,焉何要将自己处于这样被动的境地?
他将手中的探报搁在了桌角,想了想,还是将信笺的一角点在了烛火之上……
恰在此刻,侧肋却忽然一阵钝痛,让他低哼一声,捣住了胃部——自打那日高原地带赴宴返回,他的胃便时常作痛,这几日更是生出了些呕吐腹泻之症。招来军医细细诊断,却除了“高原反应身体不适”之外再说不出个所以然……
胤禩身上不爽利,心头又何能放得下?
他近乎自虐地以手用力顶了顶胃心,缓了会儿劲儿,方取下了笔架上的湖笔,提笔开始写一封给蒙古的密信。青藏台吉他也没想太指望,北边多出一路考虑的奇袭军才是硬道理!
然而他写到了后来,又揉掉了纸张——他才是不是担心行四的安危!不过是自己分明料定了策妄阿拉布坦的不老实,到了这会子却连敌军的影子都未发现……若是某人因此遭了埋伏,自己可不是从里子到面子全数丢尽?!
只是……若并未发觉策妄的军队,是否便要将蒙古来的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