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房间里头便倏然陷入了一阵静默,平时很有话题的两个,都一时哑口了。过了半晌……
“四哥……”
“小八……”居又是同声。
弄得这回子连自诩后宫佳丽不少的雍正爷,都不觉咽了下吐沫。昔日恨到牙痒痒的弟弟,当真悟过来,原来更多的是禁锢在身边惺惺相惜的冲动,老鬼在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敌不过眼前这厮对自己的诱惑,鼻息轻哼心底一叹,伸手过去放于胤禩颈下。
“枕我的,你也歇一歇。”
胤禩没和他客气,只是倒下去,眼神却有些游移,清透的鹤目微微垂着,左右摇摆显示出些微的紧张。雍正爷心头没由来地一撞——原先怎没发现小八能这样可爱呢?或许……早该如此!忍不住便又凑了过去,一股子清香的药味散入鼻息。
于是,老不休的情窦初开似乎更可怕,吻落在了额头到鼻梁最后浅浅地点在了嘴唇上。胤禩没有闭上眼睛,但呼吸却抖了,最后竟然若有似无地伸出舌尖,在他四哥的唇上悄然划过。
妖孽!
雍正爷此刻再也把持不住,拉近了这冤家,凑身便吻了上去。一开始只是舔舐,后来慢慢便带了些征服的意味,侵入啃咬,勾动了缱绻银丝。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分开,雍正爷才有一种几十年的后院生活都白过了的感觉。他竟不知,只是唇舌相戏,便能如此得趣。
喘息平静,小八的气息却还带了些不稳:“四哥就是如此让弟弟休息的?”
若是往日,对与胤禩这种嘴硬的调调,雍正爷从来都是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目今倒另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情绪:“八弟不也是很得趣?”
胤禩瞥他一眼,转开了身子,静默了好半晌,才呐呐地说:“起开一下。”
雍正爷一愣:这是下了床就不认人了?不过料想胤禩也不是这么矫情性子,但是看他的面色,怎么这样不自在呢?于是坏心眼儿泛上来。
“四哥今晚便在这歇了。”
胤禩这才有些无奈地漾出一抹苦笑:“不是,行个方便……”若是以往,男孩之间自没这么多讲究。只一则他目今受伤不便,二则两人又……
雍正爷猝然在心头狂笑,原来竟是竟是……他无不戏谑地凑到胤禩耳边:“八弟也太着急了。”
胤禩大窘,他虽尚不通人事,大体也晓得的,登时恨不得一脚将这老货踹翻下去:“爷是要小解!”
雍正爷此刻哪儿能假了那些太监的脏手,便兀自将夜壶取出来,也不顾胤禩的拦阻,三下五除二剥了他的下衣。衣衫尽解,莹白珠光掩映其间,更有一青葱小柱,煞是喜人。
于是叮叮咚咚的轻巧儿水线,得了挺大一壶。
胤禩到底面皮子薄,伸手便要去拽裤子。雍正爷撂开夜壶,哪里肯让,一番争夺,倒是一把将幼弟拽进怀里,握住了那莹润青葱。
伸手便慢悠悠地搓弄了起来。
胤禩哪儿经过这个?自打九岁那年由于德妃之事被人阴过,他对宫女奴婢便多有抵触,加之教养嬷嬷也上了心,不按规矩哪有什么宫女敢胡乱莽撞?于是兜兜转转下来,这第一回,到便宜了雍正爷了。
胤禩身上还有伤,先前那一番折腾,早没了力气。敏感之处被对方握在手中,少年便忍不住低吟一声,靠进他家四哥的怀里。
雍正爷此番倒也学会了体贴,小心避开他右边身上伤处,坐到了八弟的身后,将人整个儿圈入怀中,细致抚慰起那倥偬来。
从领口,到漂亮的柱身,连带下面的两枚柔软都没有放过。胤禩没有经验,不一会儿便腰软了,浅浅呻/吟漫出唇角,止不住地在雍正爷身上缓缓磨蹭。
草药的清香,身侧的纱布,怀中的柔软,交汇在了一起,凑成了温柔却不掩倔强的八弟。而征服他的人,是自己。雍正爷的呼吸耐不住地也混乱了。
感受到了贴在耳畔处的喘息,胤禩扭过了头:“四哥……”声音沙哑,混杂少年清甜。雍正爷低首叼住了造次的嘴唇,几番温柔抚弄,终究手上一捻。
“啊——唔……”喘息再度被尽数堵于唇舌嬉戏之中。
后来,考虑到八弟实在年幼,又卧病静养。四爷用石头冰镇安抚诸事,权且按下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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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番密厚,两个人的关系再不比平常。而雍正爷虽然脾气古怪,却也是至情至性之人,远比他自己以为的更加纯情,堪称“爱欲之生恨欲之死”。往昔种种细想之下,不过是不得所求,如今纳入胸怀,岂止一荡气回肠可堪比拟?
登时傲娇龟毛忠犬攻的潜能被无限激发,除却想着此生定要将人圈禁于身侧,更多了一番同心同德的希冀。
这一番故事胤禩自当不知晓,却也能觉察出他四哥再度面对他时,比较先前似少了某些思量,多了一分真心。胤禩到底是年幼了些,本还有些偷尝禁果的忐忑恐惧,却少年时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