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探查准噶尔部,同时又隐瞒了弟弟们尾随策伊的桥段,只将发现使节行踪诡异的消息汇报给了康熙。
康熙帝一听皱紧眉头,就寻了个由头扣留住了策伊,暗中彻查。而由于雍正爷与大阿哥早已先后截断了策伊的消息网,只莫约过了半月有余,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就送到了康熙帝的御案上:准噶尔部目今虽然还在噶尔丹与策妄阿拉布坦的来回拉锯中,依旧战乱;但是并不似策妄阿拉布坦所描述的那样贫瘠,这厮竟然是在年前噶尔丹出兵喀尔喀蒙古时候,瞅准了空隙占领了原准噶尔的领土,几乎可以堪称未废一兵一卒。
而康熙帝送过去的那堆牛羊,此刻正帮着他们韬光养晦,欢度春节呢。
更有一秘辛表示,此次来大清的使节其实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长子策伊,只不过由于这策伊是个贱婢所生,一直没有被正式冠姓。但是策妄阿拉布坦私下却是极为喜欢这个儿子的,此次更委以重任。
如此一来,草原尚不平定,就利用儿子打探消息,明面上对大清示好哭穷,暗地里同样也是利用这奴婢之子,令其死心塌地。加上窥伺我机,暗中屯兵,狼子野心不容小觑!!
康熙帝震怒,却又不想明面上发作,于是乎……
重臣皇子参与密议,敲定了让“策妄阿拉布坦与噶尔丹继续内耗平衡,再策反拉拢策伊化为内线,许诺日后让他继位”之策略,但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这一番上衣定夺下来,可谓是皆大欢喜,大阿哥立了赫赫功绩,雍正爷也算暂时了却一桩心头大事。只不过等他这刚转回头,却发现在他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半个月里,小八小九小十又扎堆到一处去了,甚至还领着胤祥胤祯一起胡闹!!
看着几个圆圆脑袋凑在一起蹴鞠投壶策马布库,雍正爷莫名其妙地就觉着不对味儿起来——特别小八还算稳重,偶尔也会坐在树下看书,但那其他一起起儿一个个的,怎么都不着调地喜欢往他身上扑呢?!
他身上抹了蜜糖还是香粉?
结果终于在一日小九一个爱娇将他家的好八哥压倒在榻上挠痒痒的时候,被刚要进门的雍正爷撞了个正着,而在胤禟未觉察,胤禩亦未反应过来的当口,门帘子又“啪”地一声回归原位——竟走了!
胤禩把小九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瞅着门外有点发怔:怎么了这是,前几天不还是好好地么?他有些不明就里,细想起来才发觉似乎近日四哥不忙了想要找他亲近,就总有想压了小九小十一头的念想。再联想联想先前自个儿生病时候,四哥到底是将因由揽在了身上,而他却还揣测过四哥带自己与小九小十出门另有目的。这一来,素日温润的胤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琢磨着让自个的哈哈珠子去外头掏了几册诗集与琴谱,亲自绑了便上门去讨好他家那别扭又难伺候的四哥去了。
而雍正爷返生已久,起初还能装装老成,但是男人骨子里从来都是幼稚的,又见天同年幼弟弟晨夕聚处,加之弟弟们也日渐懂事,说出来的话不再那样稚嫩无脑。时日久了,竟然也被带出了五六分年少意气。冷静料理事务之时还是狠绝的雍正爷,可是脾气情感翻涌上来,偶尔竟然和十几岁的少年有的一拼!
于是乎,等到他正在房间里教胤祥写字,得闻外间张起麟来报“八阿哥到”时,他便下意识地一把抱起了七岁的胤祥,使劲儿做亲密状!
“四哥……”
结果胤禩拎着一摞书挑开帘子,就见两颗大门牙尚只长出来一半的胤祥正扭着身体在雍正爷怀里拼命挣扎,手还不停地推着老四的脸颊。
“胡子好扎人!啊……八哥!”立刻笑出两个胖窝窝,使劲儿挥手。
于是,这次雍正爷不仅面子,连里子都丢尽了……
胤禩几乎是啼笑皆非地看着那差了快八岁的一大一小在来回拉锯,难得没有给雍正爷递去台阶——他方才算是弄清了,合着四哥这段日子,是在吃醋?心里不自禁掠过一抹子说不出来的欢欣,却又好笑他竟要拿小胤祥来充作筏子?
太丢人了!他都替他臊得慌。
于是胤禩笑吟吟地走进几步,只将那些个书放在案几上:“着富查家的达哈苏寻来的,都是正本新版。那日四哥说想同弟弟研磨研磨,怕是今个儿不得空,弟弟先且将书放下了,改明儿再来叨扰。”
说罢就要撩帘子走人:许你胤禛摔我屋的门帘子,就不许我摔摔你的?!
身后的胤祥终于耐不住他家好四哥的胡渣荼毒了,几乎算是哀凄至极的叫了一声:“八哥~~~”那小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而胤禩到底是个宠孩子的,心里一软。
雍正爷此刻也最终拉下了老脸:“胤禩,你给我过来!”
后来那日,两个年岁较长的凑近桌边研习古曲谱,小的那只就欢叫着冲到外头去扑蝴蝶。春暖日暄,琴音潺潺。
年长的寻了个空隙,半含酸:“人都说琴者,静也。若抚琴定当寻得僻静幽所,或佛堂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