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坐在那里看着一脸凝重的父后和一脸不忍的父王。云啸也正坐直了身板。
“啸啸,听说那个人怀孕了是么。”
“是。”云啸一点都不惊讶为什么父后会知道这件事情,反正他正好也想坦白了。
“几个月了。”
“两个月。”
“是我们家的种?”云浩问了句,不是他不相信那个状元郎林槐的品行。只是想更加确认。
“是。”
“既然是我们家的种,那就没有流落在外的可能性,找个时间娶回家吧。”
“是。”云啸等的就是父王的这句话。
“啸啸,那人是去年的状元,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你这么做他知道么。”萧闻想了想,他记得那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而且绝不是屈居人下的孩子,啸啸一定是用了特殊手段才缠住那个孩子的,虽然那个孩子是个品性不错的人自己也相信他不是乱来的人,而且屈居人下没有足够的爱是做不到的。
或许两个孩子是心甘情愿的在一起的,但是他判断那个孩子的骨肉一定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怀上的。
“……不知。”
果然该说知子莫若父么,萧闻猜测的一丝不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沉默的看着云啸。
“啸啸你真是太乱来了。如果他不想那个孩子怎么办。”
“他会想要的。”
“你打算封他做个什么妃子。以他的出身顶多只能做个寝妃,但是以他的功名足够做个侧妃。”
“他是我唯一的太子妃。”
“……”萧闻看着儿子一脸坚定的样子,和当年他爹爹一样,顿时感到深深地无奈。这孩子的脾气也和他父亲一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是云家难得一见的情种。
“想好了就去做吧。”云浩看着儿子的样子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遇上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去争取,不然后悔一辈子也只能自己挺着。
“是。”云啸告了安就退下了,急忙的回到东宫守在林槐身边,看着林槐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青白可怕,手脚也不冰凉了,心里面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坚信林槐会接受这个孩子的。不要问他为什么坚信,他从心底里就那么想的。
另一面,萧闻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云浩。
“为什么同意了。”
“他们就像当年的我们,不过林槐比你更加害怕寂寞。”而且没你那么死板。当然这话云浩也就是在心里面说一说罢了。
“……太医说孩子差点没保住。”
“如果他连滑胎都治不好,朕要他何用。”
“唉,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孩子,应该在朝廷里大放光彩,而不是嫁进这皇宫深院。”
“你后悔了?你当年也是状元郎。”
“是啊,后悔极了。”
云浩听完直接起身抱起萧闻大步走进后面的卧房。
“现在后悔也晚了。如果啸儿连他喜欢的人都保不住,那这天下给他何用,相信啸儿他能说服那个人。”
“恩。”萧闻任着云浩抱着,他也知道当年自己究竟有多顽固,和云浩耗费了那么多岁月,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极了。
林槐在梦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各式各样奇怪的问题。
然后就醒了,第一眼就看见云啸紧皱着眉头躺在自己身边,再看看床顶竟然是黑色的纱帐,没想到他竟然被云啸抱到东宫来了。
挣扎着起身,却被突然按了回去。林槐不解的看着云啸。
“怎么了?”
“别动。”
云啸一睁眼睛就看见林槐挣扎着要坐起来的样子,真是下了他一跳,他现在脑内一根弦绷得紧紧地,林槐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惊倒,这么多年修炼的冷静早就不见了。他让林槐靠在床头,后面垫了好几个软垫。下了床给林槐到了一杯红枣茶,看林槐喝下后,拿出在一旁温着的燕窝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笨拙的喂着。
林槐从来没被云啸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过,当时内心里面想着的都是我一定病的很重,再看看云啸一脸的凝重,他更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了!
顿时心也冷的透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极了。
“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林槐内心不淡定了,这是什么对话啊!这分明就是上辈子家庭伦理剧里面隐瞒病危病人的对话啊!
“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虽然云啸现在就想告诉林槐她怀孕了,但是太医说过不能让孕夫的情绪有太大波折,这样不利于胎儿的稳定。如果明早不出血了那就是基本稳定了没有太大问题了再告诉他也来得及。
林槐脑内飞快的闪过各式各样的病症,也不敢找云啸确认,只好自己担惊受怕。
他在燕窝粥里加了很多安眠的药物,吃完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