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苍白的脸色,回头吩咐宫人给他上妆,不能让林槐看见自己这么没用苍白的模样。
上完妆的云啸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云啸挥开宫人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脚沾到地的一瞬间,他感觉这一跳震得伤口又有点裂开了,云啸拒绝宫人们伸过来的手,自己稳住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不顾伤口的疼痛,带着人马走进了皇宫。
云啸这时还在庆幸太子服是黑色的,就算纱布止不住血,就算沾到衣服上也看出来。而他完全没看见,站在马车后面的林槐皱着的双眉。
林槐自从一行人马进了云城就一直跟在人马后面,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云啸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马车前进的速度不快,他急忙跑到皇宫门口想趁着云啸进宫之前近距离观察一下。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一想到云啸可能是出了意外受伤了,他的心就有点难受,有点痛。
跟着大队伍进宫后,林槐从小路跑着去了御花园,这次宴会没有在太和殿,而是在御花园里的一个大亭子,而且来的臣子很少,大多数都是一些臣子家的儿子,各个都是俊逸不凡,儒雅偏偏,长的英俊帅气的,长得绝□人的,长的温润如玉的。一堆又一堆。
看来这次明面是给小皇子接风洗尘,暗地里是相亲大会啊!
林槐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要指挥宫人们干活怕弄脏新官服特意找出来的旧官服。上面沾满了灰尘,再和这些长的帅的长的美的衣着光鲜的少爷们一比,林槐就生出了那么点自卑心理。
而且越想月不太舒服和同僚说了自己不太舒服让他替自己看着点,回了官舍换了衣服就回家了。
走在百花园的小路上,看着即使被大雪掩盖也依旧盛开的梅花,林槐不禁自嘲笑了笑。
有意思么,身为一个男人,为何要有这种小女人般的心思。男人嘛,都是多情的种子,痴情的毕竟是少数,云啸凭什么喜欢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个吻,那个竹筒饭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他还没见过真正的花花世界。他真的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林槐一想到如果云啸不喜欢自己了,喜欢别人了,那份温柔那份霸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就觉得眼眶热热的,抬头看着天色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今天是少见的万里无云青天白日。
天气都这么好,他为何要在这自哀自怨,他上辈子是个孤儿,这辈子依然可以自己过一辈子。没有区别。
林槐虽然觉得自己想开了,但是内心上的阴霾更加深了,他从百花园出去,远远地就看见云啸,刚想张嘴叫住他,突然顿住,这是宫中,不是能让他随意叫他名字的地方。
他看见云啸旁边的少年。真是长的像传闻中一样,美丽,精致,可人,长长的头发变成一条条小辫子束在身后。穿着类似上辈子蒙古族的衣服,一双大大杏眼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虽然是塞外却有着和江南男子一样白皙的皮肤,粉嫩的脸颊偷着健康的光泽,小巧的嘴唇,微微不满的翘着。一副惹人疼爱的样子。
林槐看着两人进了御花园,又过了一会才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家后,林槐换了便服,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看着床顶发呆。
想着云啸,想着云啸的一切,想着云啸的霸道,想着云啸的面瘫脸,想着云啸半夜抱着自己的温暖的胸膛,想着云啸略带侵略的吻。
想的林槐面目通红,狠狠把脸埋入被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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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站在御花园里看着御花园里站着的男人们,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四处看着,并没有发现那个让他日思夜想了两个月的人的身影。
看这四周各式各样的人,云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强忍着离开的和众人寒暄着。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他连东宫都没回,也没顾忌着身上的伤势直接用轻功光天化日之下就急急忙忙飞去了官舍,结果到了官舍后发现林槐竟然不在,在那里坐着的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问了那人,那人说,林大人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不舒服,云啸出了官舍,没顾忌上伤口崩开的疼痛和身体的不适,转身又去了林槐家。
满脑子都是林槐不舒服,他是不是生病了,肯定是晚上睡觉又踢被子了,以前抱着他睡觉他也不老实,只有把他牢牢地所在怀里他才不会乱动。
到了林槐家后,顶着小竹和影七一脸诧异问“林槐呢?”
“林大人?林大人在屋里躺着。”
云啸听完后,就大步流星的走向林槐的卧房,影七和小竹诧异的看了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然后跟着云啸向着林槐的卧房走去。
云啸打开林槐的房门,走了进去就看见林槐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坐在床边仔细看了看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发烧,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示意门口的小竹和影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