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她总是想劝秦放放下,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秦放一般固执。
即便心里比谁都清楚和霍西临再无可能了,但她却也接受不了别人,哪怕秦放很好很好。
转眼到了开学季,许清岁早早把小家伙收拾好,在林晚的陪同下,一起去到加成幼儿园报名。
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幼小,就读于里面的孩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非富即贵。
排队等待报名途中,忽然有人在后身喊了她的名字。
“许清岁?”
她转过头,寻着声源处看过去,眼前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你是?”
女人取下墨镜,露出绝美的容颜:“是我是,顾容。”
经此提醒,许清岁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问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抱歉,我真的没认出来。”
难怪她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又感觉不认识,顾容和之前大变样,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仔细去看,还是能依稀看出从前的模样。
“我整容了,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顾容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听说你出国了?这些年还好吧?”
许清岁点点头,心中同样有许多的疑问,她看着顾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比许悠悠高一些,问道:“这是你儿子?”
如果她记得不错,顾容是怀孕之后嫁给陆敬宇的,算下来刚好比许悠悠年长一岁。
“是啊。”顾容看向许清岁牵着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结婚了?”
许清岁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的点点头:“是啊。”
顾容忍不住发出感概:“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没想到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许清岁笑着点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一会儿报完名一起吃个饭吧,想必你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向我打听吧,正巧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顾容说道。
“好啊。”许清岁也不别捏,直接答应了下来。
她确实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向顾容打听,尤其是那场她缺席的官司。
顾容特意定了一间包厢,目的就是方便两人谈话。
报完名之后,许清岁让林晚带着孩子回去,她独自去赴了顾容的约。
“你的孩子呢?”许清岁看到顾容是一个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让他爸爸带回去了。”顾容回道。
“陆敬宇?”许清岁下意识的问道。
顾容冷笑一声:“他也配?”
“你肯定很想知道陆敬宇如今的处境吧?”顾容率先问道。
许清岁不置可否:“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有关于陆家的事情,好麻烦你告知一下。”
许家和陆家的恩怨,直到现在许清岁都没有告诉许弟。
“你和陆老爷子的官司结束之后,陆老爷子被判处了无期,原本我也以为他会被放出来,可惜他身后的势力被牵制住了,第二审开庭你没出席,但你的律师代替你出席的,第二审陆老爷子败诉了,他被判处了死刑,缓期执行,判处结果下来,他当场吓晕过去,中风成了植物人,拖到现在还没执行,真是便宜他了。”顾容将这些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许清岁听得嘘唏不已,她的律师是霍氏集团的法务代表,她心里清楚,此事霍西临一定帮了很多忙。
其中或许也有秦放的帮助,当时受到限制她无法回国,秦放只让她不要担心,有人已经帮她把事情处理好了,至于细节,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告诉她。
这也成了她这么多年来最好奇的一件心事,如今听了顾容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秦放之所以不愿意告诉她,是因为这件事情和霍西临有关,他是怕她会多想。
“那你和陆敬宇怎么回事?”许清岁放下了一桩心事,继续问道。
陆老爷子成了植物人,无异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就算有一天他醒了,迎接他的也只会是死刑,不过他年纪太大了,估计也醒不过来了。
“陆老爷子的判决下来之后,陆敬宇便彻底摆烂了,公司的事情也不管,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染上了赌博,不等孩子出世,他已经卖光了手里所有的股份,被赶出了陆氏集团,连名下的陆家别墅都被他卖了,转头他打起了我名下资产的主意,可这笔资产要等孩子出世才能动用。”
顾容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于是我联合了我现在的老公,将他赶了出去,等孩子出世之后,运作了一番,将资产全部转移了出来,如今的陆敬宇四处躲债,犹如过街老鼠,估计在哪儿要饭吧。”
许清岁不胜唏嘘,曾经风光无限的陆家,就这样败了。
她大仇得报,然而心中却并没有那种喜悦之情。
和顾容这样的人,许清岁并不想有过多的来往,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