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锦懒得听她继续叽叽歪歪,索性一脚踢向她的凳子腿。
功法她已经开始修行,时间虽短但也有了一丝内力,劲比一般人大多了。
此时一脚踢出,凳子应声倒地,温香君哪里想到白时锦这么粗鲁直接,措不及防下“哎呀!”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浑身都疼的温香君一脸‘我不理解’。
白时锦不理她的震惊迷茫。
看了眼桌上的菜式不错,也没怎么动过,不必让人重做了,丢下一句:“我碗筷呢?你们不会让她用我的东西了吧?”
说着,把温香君用过的碗直接砸在温香君的身边。
“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温香君哆嗦一下,低低的呜咽起来。
白母压着声音有些生气:“时锦,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丢垃圾而已。”
白母看了看温香君,又看了看白时锦,拧眉:“你过分了。”
白时锦哦了一声转过头,看丫鬟拿来碗筷,径直接过吃了起来。
桌子上一时间很是安静。
大家都不做声,只有白时锦一人很是自在的无视了情况埋头吃饭,她修炼后正好饿得厉害,才不想因为什么耽搁了吃饭。
白父白母的脸色都不好看。
白涛缩了缩脖子,看白时锦一脚勾过凳子立起来坐下,温香君趴在地上嘤嘤哭泣,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放下碗筷,然后幽魂一样无声地挪到温香君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到一边坐下。
手碰到温香君胳膊的时候,温香君又是“哎呦!”一声。
“怎么了?是磕伤了吗?”白涛连忙询问。
温香君隔着袖子捂住胳膊:“没事的,我就是倒地的时候磕了一下,不要紧的,你们快吃饭吧,我回去擦擦药就好了。”
白父皱了皱眉,觉得白时锦做的有些过了:“香君,我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温香君摇了摇头:“不用了姑父,我那里还有药,擦擦就好。”
她微微垂头,长长地睫毛上挂着泪珠:“姑父姑母哥哥们你们快陪妹妹吃饭吧,我不打紧的,妹妹不喜我,我便不在这里影响她吃饭,这便先退下了。”
说着俯身揖了揖,由蝶儿扶着一拐一拐的离开。
白父叹了口气:“这孩子委实懂事得过分,夫人,你还是派人让家里的大夫去给看看,莫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白母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丫鬟点点头,快步离开。
白父又看向吃相豪迈的白时锦:“时锦,你平日里欺负自家的兄弟也便罢了,香君她毕竟是你母亲家那边的亲戚,又是孤女,你欺负她又是何必呢。”
白时锦一边吃饭,一边忙里偷闲挤出一句:“就是气场不和,看到她就来气。”
白父有些想拍桌子,但看白时锦吃的头也不抬,其他人也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都是一副别说了,我们也吃饭吧的模样,顿了顿,想到自家一向没什么规矩,现在说规矩也不合适。
还是叹了口气,无奈道:“都吃吧,吃吧,有什么了回头再说。”
说着捧起碗筷,心里越发无奈。
这孩子,怎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白母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时锦,想到女儿进屋后似乎难得没有主动对自己说什么,也没有撒娇的意思,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孩子,哪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和白父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
家里只怕安生不了了。
白时锦这边刚刚撕完绿茶,神清气爽,远在万里之外的燕京城,尚且年幼的幼帝正哭红了眼睛,委委屈屈地念着奏折。
不止他手上那本,还有桌子上的一大摞。
一旁整理桌子上奏折的太监,偷偷瞄向小皇帝的眼神都很是心疼。
他还是个孩子,要是从高椅上下来,站着都没有桌案高。
若不是皇帝,哪怕是在寻常百姓家,别说能识许多字,这么大的孩子都还是在玩泥巴的。
小皇帝自然本也是坐不住的,但被自己皇叔盯着,连闹事也不敢了,只好带着哭腔读奏折。
但哭着哭着,还是忍不住孩子心性,水汪汪的大眼睛越过奏折,偷偷看向一旁坐着替他批奏折的人。
大燕皇族以红为尊,小皇帝就是一身红色,穿着有五爪金红色龙暗纹的袍子,像个团子一样,显得越发雪白可爱。
被小皇帝偷看的人,他身形高挑瘦削,容貌很是俊美不俗外,更惹眼的是,他一身与小皇帝很是相似的红袍,上面绣纹也很相似,不过细看,却是四爪的蟒袍。
他是宋行止,当朝的摄政王。
他坐在幼帝身旁,但完全没有一点心疼小皇帝的意思。
除了听着幼帝带着哭腔的念奏折,他也拿了本奏折在看,尤其是看看内阁大臣们的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