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苏晓婉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开了。
不管不顾的从后堂冲了出去。
“你再说一遍!”
她一出去,容昊等人也跟着出去了。
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县令着实一惊,“你……你们,是何人?”
苏晓婉冷眼盯着他,“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县令虽然有些懵,但是瞧着这些人从后堂出来,也知道她们的身份肯定非同凡响。
最前面的这一男一女,虽然穿的普通,可是那男人浑身的气派,一看就非富即贵。
加上太守敢说完,这件事和宁王府有关。想来,眼前这几个人应该也是宁王府出来的。
这宁王府的人,到底不一样,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在宁王府是什么职位。但是敢直接用王府名义做事,想来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县令颤颤巍巍,“死……死了。”
苏晓婉冷眼盯着他,“怎么死的?”
县令支支吾吾。
苏晓婉瞧着他那副样子,瞬间暴怒。
铮!
苏晓婉反手抽出龙蓝佩剑,剑尖直抵县令喉咙。
“我问你,人是怎么死的!”
那县令吓的冷汗连连,“下官不知。下官也是听说。似乎是……”
苏晓婉一把扯住县令的衣襟,长剑划破县
令脖子上的皮肉,渗出血来。
“不知,听说,似乎?”苏晓婉怒极,“你堂堂朝廷命官,你管辖的地方出现了多宗命案,你就准备用这几个词糊弄了事么!”
县令吓的抖如筛糠,“不是下官贪生怕死,只是县衙之内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下官实在是力不从心。下官也是事后听附近的渔民说,那两人被带上船之后,就被丢进海里了。”
苏晓婉红了眼睛,“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做一方父母官?不如今日,我便送你去给那些枉死的百姓赔罪!”
这县令虽然尸位素餐,可毕竟也是朝廷命官,不能就这么杀了。
太守吃不准苏晓婉是什么身份,不敢开口,只能看向容昊。
容昊上前拉住了苏晓婉,“晓婉。”
苏晓婉扯着县令的衣服不放。
“他的事情,自然有朝廷法度处理。你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况且,还有事情还没问清楚。”
龙蓝上前从苏晓婉手里拿回了剑,“夫人,这都是些没凭据的事情,信不得的。”
苏晓婉总算是恢复了些理智,丢开了县令。
容昊垂眸看着瘫软在地的县令,“你方才说有渔民瞧见了。何时何地,哪个渔民说的?我给你一盏茶的时
间,带那人来见我。”
“是。”
县令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出门。
太守正准备开口。
卓云抢先一步,“大人公务繁忙,不好太劳烦大人。”
太守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岛上的驻军。庞将军很快就会带人来协助你们找人。”
卓云颔首,“多谢大人。”
县令很快就回来了,“下官已经派了衙役去寻那渔夫了。”
那县令还是有些害怕苏晓婉,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容昊看着县令,“抚江岛的水匪,好似是近些年才形成势力的吧。前些年,倒是不曾听说。”
县令低着头,唯唯诺诺,“这……其实,下官也到任也才一年时间。水匪之患是到底是何时蔓延到如此地步的。下官……”
“哼!”苏晓婉冷笑,“你又想说,下官不知?”
县令结结巴巴,“抚江岛地处偏僻。这些年人口迁出严重。繁琐之事太多,所以……”
“所以耽搁了剿匪?”苏晓婉实在受不了这逻辑,“关系百姓生死的事情,在大人眼里,如此不值一提?”
县令叹了口气,“县衙里的固定衙役,包括狱卒,一共就只有二十个。岛上驻扎的军队不归我节制。我写了许多折子请上面派
兵剿匪,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真不是我们不办事。军队若是派兵剿匪,我也愿意全力支持,可是……”
苏晓婉此刻情绪稳定了下来,重新恢复了理智。
看样子,这抚江岛上的水很深。并不是处置这么一个县令就能了事的。
苏晓婉道:“方才是我冲动了。伤了县令大人。很抱歉。”
县令明显没想到苏晓婉会道歉,微微一愣,“原也是我没有做好这个父母官。保护不了一方子民。”
苏晓婉和容昊对视一眼。
这县令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调查。
没多久,衙役就带着一个渔夫来了。
那渔夫跟着衙役到了县衙,紧张的站不稳。一看就是那种一辈子都老老实实做事,从来不敢说谎话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