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猛地抓住容昊的手,“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急着去京兆尹衙门救我。”
容昊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江山可以不要,美人却不能不救。”
苏晓婉打掉他的手,“我给你说正经的呢。”
容昊笑道:“我就是要顺着他们走啊。”
苏晓婉感觉头都大了,“你说清楚点。”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不过却必须考虑所有可能的情况。”
容昊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他们既然这么想让我掉坑里,我自然要配合。我越是配合,他们就会越怀疑。”
苏晓婉的五官拧成一团,“你说的什么呀,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容昊道:“打个比方,你现在挖了个坑给我跳,我要是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你心里理会怎么想?”
“我肯定以为你会有什么后手啊。因为……”
苏晓婉恍然大悟,“哦……这样啊。你们果然个个都是狐狸。”
苏晓婉摇头,“算了算了。我是搞不懂这些。我还是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容昊盛了一碗汤给她,“吃,是你力所能及的吧。”
“嗯,这个太能及了。”
吃完了饭,又叫人给唐丽包了两份白玉糕,带回去。
回了
家,容昊问她,“想在哪里盖九层楼啊?”
“不知道,没想到好。而且,我虽然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京城周围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你有好的建议么?”
“京郊我有个旧庄子,风景不错。有些年头了,其实可以拆了重盖。只是九层楼还是有点难度的。你可想好了?”
苏晓婉是想弄主题餐厅。每一层都做成不同的主题。
可是九层楼,的确是有点冒险。
苏晓婉摸着下巴,“我和冯先生讨论过。若是下层用砖石结构,上面再用木质结构,还是可以的。不过,还要看具体情况。”
“唉……”苏晓婉叹了口气,“冯先生若是能来一趟就好了。”
她虽然这就么想,却不想写信给冯文瑞。老人家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累得慌。
之前苏长辉来信还说老人家很喜欢温泉山庄,常去的。
广乐城周围风景秀丽,能在这么个地方养老,苏晓婉自己都很喜欢的。
“我可以找工部的工匠……”
“别了。我可不想你假公济私。我若是真的想弄,还是找民间的师傅们吧。高手在民间。”
容昊脱了外套,“正事说完了么?”
“完了。”苏晓婉并没有反应过来危险即将降
临。
容昊转身就将人推倒,“娘子说完了,为夫却没有说完呢。绵延子嗣,可比方才那些事情重要多了。”
苏晓婉无力抵抗,只能暗搓搓的骂了句,“禽兽!”
之后几天,苏晓婉过的还算是轻松,没人来找麻烦,也没有什么其他麻烦事。
最重要的是,那批金刚砂,并没有等她出手,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而且,居然是雷江帮忙抢回来的。
这倒是让苏晓婉始料未及。
她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这个雷江。
听说,这人十二岁从军,一路从普通士兵升上来,立了不少战功。
现年四十三岁,比翁清严年轻多了。
这个人,才是容昊最大的敌人。
可现在他的人将这匹金刚砂弄了出来。倒是古怪的很。这算是对翁清严宣战么?
不过,不管怎样,这批货现在还在雷江手上。
苏晓婉就奇了怪了,都是朝廷命官,高贵人士,怎么也做起这种打家劫舍的小家子活了。
若是雷江到时候不将这批货还给她,还这是有些麻烦。
翁清严毕竟是个文官,靠抢的也就抢回来了。
可雷江久经沙场,身边的人也不会是草包的。
苏晓婉头疼。
左右金刚砂还有三天就能到京
城,指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横刀盯了秦越几天,回来通报消息,“那个秦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都沾。风雨场所没少去,赌坊也是经常出入。”
“他这些毛病,没有别人知道?”
横刀点头,“别说,这小子还挺谨慎的,他身边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个陈舵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苏晓婉搓了搓衣角,“看来,陈南也不是有意包庇,而是真的不知道。
“多半是这样。”
“除了这个,还发现别的了么?”
“秦越的银钱上的确有点问题。他这段时间在赌场一直输,但是银两却好像并没有缺过。我也没查出来,他有什么其他的赚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