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起身出门,跨出去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容昊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很没精神的样子。
苏晓婉眼神暗了一下。心里被揪着疼。
这事情,不是成王败寇这么简单。
他从出生到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在为了一件事努力。
这件事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成功。
失败,或者是平局,容昊怕是都无法接受。
苏晓婉深吸一口气。
既然选择了这个人,自然就该同甘共苦。
别的事情她帮不上忙,只能多努力一点,期待不会给他添乱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松源带着调查的结果回来。
“码头分部那边,的确有一个年轻人有点问题。他从出事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苏晓婉有点惊讶,原本以为,对方不至于杀人灭口。这个手段,让苏晓婉有点措手不及。
松源道:“这件事情,似乎和翁清严,雷江,都没有什么关系。”
“何以见得?”
“从各方情报来看,雷江的人手没有动过。翁清严那边,金刚砂的事情他们的确有参与,但是好像还是碍于您手里有他的把柄,所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苏晓婉点头。
是啊,这
不是小事。
对方明明知道她背后的靠山是容昊,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容昊是不会做事不理的。
现在三方还是处于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谁跳出来,那就等于是在宣战了。
可既然是宣战,如果真的证据表明他们中间有人和这次投毒时间有关系,那无论中毒深浅,都等于是和整个朝廷的勋贵宣战。
没有这么蠢的人。
苏晓婉忽然想到明瑾。
这人心思难测。可他如果真的想要让整个天佑朝廷覆灭,也该是直接用剧毒吧。
苏晓婉摇摇头,不会是明瑾。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再查查吧,最好能在短时间内给一个结果。”
苏晓婉摸摸下巴,“你去查幕后,我去查前面。今晚碰头,我们再商议。”
松源走后,苏晓婉也带着唐丽出门。
码头分部那边的人,她要亲自见一见。
苏晓婉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码头分部多大的轰动。
毕竟,让这些人仰望的人是辛址,不是她。
虽说天佑民风开放,但是对于女人,大部分人心里还是轻视的。
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只有出身名门的人才会得到所有人与生俱来尊重。
如果她是个公主,或者
郡主,县主之类的,那就不一样的。
可她不是。
所以即便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下面的人眼里也没有将她看得很重。
这也是为什么苏晓婉将所有事情交给辛址,自己不参与管理的原因。
可现在,辛址两头忙碌,实在有些操心不过来,她不得不亲自上手了。
分部的人虽然没多看重她,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分部的负责人亲自带着她到处看了看,算是视察工作。
等到了内堂,屏退众人,苏晓婉端着茶杯,“陈舵主应该知道我这次的来意吧。”
陈南拱拱手,“苏姑娘的意思,我都清楚,我已经派人清查了内部,可是,除了那个消失的活计,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想来,就该是这个人了。”
“这小伙计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没有了,原本有个哥哥,前些年得病死了。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出了事,想去别的地方找找,都没有可以找的地方啊。”
苏晓婉皱眉,“这个小伙计,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么,比如赌博,或者……”
“我也问过他的同屋,说他一向老实本分,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他来这里做事多久了?”
陈舵主道
:“五六年了。”
苏晓婉心里觉得不是这人。
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亲人需要钱。
除非,对方安排的极其精细,一早就将这人安排进来,就等着忽然启用。
否则,他有什么理由做这件事呢?
苏晓婉瞥了横刀一眼,横刀立刻上前,“陈舵主是否方便找个人带我去这小伙计的住处看看。”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阿四,你进来。”
“你带着这位公子去江生的房间看看,这位公子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务必知无不言。”
“是。舵主。”
人走了,苏晓婉才道:“那还得麻烦陈舵主,陪我去码头那边的仓库看看。”
“好好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