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按叹了口气,“没什么,现在即便是有线索,也不是你能查到的了。”
“你先说说看,什么线索!”
苏晓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对聂子安和盘托出,于是道:“我之前在安宁村的时候,从我父母的旧宅里找到了一块写着羽林卫的铁牌子。”
“牌子?腰牌?”
“嗯。”
聂子安愣住,“所以,你真的有可能是大渝人!”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我爹娘的东西。”
聂子安急道:“羽林卫的牌子,上面都会有名字,你没看到么?”
“不是没看到,而是日久年深,那东西又一直埋在地下,早就生锈了。我们仔细辨认过,只认得出羽林卫这几个字。”
聂子安气得捶腿,“太可惜了,本来还有机会调查的。现在怎么查?”
苏晓婉道:“也不是全都看不清楚,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麟字。其他的,就真的看不清了。”
“也成,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那上面的纹饰,你还有印象么?”
苏晓婉摇头,“时间太久了,那牌子一直埋在地下。实在是锈得厉害。什么纹饰,连字都看不起清楚,还说什么字呢。”
聂子安叹气,“羽
林卫等级森严,若是能看得清纹饰,就可以通过纹饰判断职位。这样还能将范围缩小一点。”
苏晓婉很是担心,“不然就算了吧。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找啊。这十多年里,羽林卫不知道换了多少批。而且,我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那一年的事情。”
聂子安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冷然道:“不是十多年,而是二十多年。二十二年前,天寿十五年。”
已经过了年,苏晓婉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他父母是到了安宁村之后才生下的她。
按照这个时间算,大渝最大的事情,就是那场影响大渝之后十多年政局的叛乱。
那场叛乱,就是发生在二十二年前。
天寿十五年。
苏晓婉听他这么说,也想到那个时间。
“你放心,我会经全力去查。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苏晓婉心情复杂,“你去吧,查得出就查,查不出就算了。”
或许,她真的出身显赫,不是那个小山村出来的土妞。
但那又能如何呢?
苏晓婉从来了大渝开始,就一直惦记着要回去。
现在,更是越发想念天佑。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这边的宴会还有明天一天。
苏晓婉这天晚上却失眠了。
算起来,她来了大渝也没多久,可是经历过的凶险,比在天佑还多。
毕竟,在天佑的时候,也就是些商业斗争,或者是家族争端。
那些人,再狠毒也只是算计自己的钱财。
可是大渝的人,却惦记着要她的命。
她现在真是特别特别想回去。
想和肉丸饭团一起玩,想坐在房顶看星星,想靠在容昊怀里。
偏偏这种时候,她连那人的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苏晓婉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怨天怨地。
最后说了一句,“游兆,你这个废物。没事的时候成天在我身边蹭吃蹭喝,现在出了事,想找你帮忙,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她的声音极低,因为害怕吵到外间睡着的小新。
可话音刚落,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娘子,你这算是想我了么?”
苏晓婉猛地坐了起来,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发现。
窗外也没见有人影。
苏晓婉眨眨眼睛。
她是幻听了么?
那人,虽然很早就说要出去玩,但是应该还在天佑境内,不可能在大渝。
不可能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视线还是又再房间里转了一圈。
的确什么都没有。
她大概是这几天太紧张了,所以才幻听吧。
算了算了,睡觉了。
可是刚躺下,就听到轻笑声。
苏晓婉又一次坐了起来,这次她听的很清楚,绝对不是幻听。
苏晓婉趿拉着鞋子跑到窗前,推开门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皇家园林,苏晓婉也不敢太大声。
“你要是真的在,就给我出来。否则,你以后永远别想吃到我做的东西!”
这威胁,着实没有什么威力。
可有人偏偏就是很吃这一套。
一张倒着的大脸忽然出现在了苏晓婉面前。
吓的苏晓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看清楚那人红艳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