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安看到这单子的时候,心里一沉。总觉得这名单里,隐隐透着危机。
可既然是皇帝下旨,聂子安和苏晓婉都是无法拒绝的。
聂子安只能带着这消息去找苏晓婉。
苏晓婉正在和小新研究新菜,带着围裙,对着一桌子食材听聂子安说这件事。
“去就去呗,有什么。”
聂子安不敢说出这次苏晓婉顺利出狱的内幕,只能说:“新帝登基不久,宫里情况复杂。况且,其他家的人,也难保都安分。这……”
苏晓婉抬头冲他笑了笑,“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不过是去宫里参加个宴会,有陛下在,难道还有人敢生事不成?”
聂子安皱着眉头,一脸焦虑,“我总觉得这事情怪怪的。我们家的身份,如何能去的了这样的宫宴。你就不觉得奇怪?”
苏晓婉点头,“是挺奇怪的,可是你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要不然,你称病,别去了。”
“我是可以称病,但是这种时候,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给我扣上个欺君的帽子,我可吃罪不起。”
“我可以让柳大夫给你弄点药。让你看上去的确像是生病,如何?”
苏晓婉点头,“这个办法不错。我看成
。”
可即便是有了这样的办法,聂子安也还是不放心。
称病这种事情,是不能你说有病就有病。这种宫宴,如果要称病,就得提前告假,让负责这些事情的人心里有数。
规矩不能破,聂子安拖到最后期限才去给苏晓婉告病。
苏晓婉吃了两幅柳大夫的药,脸色看着差了不少,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每天躲在房间里,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让聂子安没想到的是,他为苏晓婉告假两天之后,陛下竟然派了御医来。
陛下下旨,派了御医,尤其是往聂子安这种身份的人家里派了御医。那可是大新闻。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
苏晓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嘴里的茶都喷出去了。
“御医?你不是开玩笑?”
“刘御医已经到了,正在往这里走呢。”来报告的人急得不得了。
苏晓婉一边脱了外套躺在床上,一边道:“那你们早干什么呢,怎么也不早点来报告。”
“得了消息就立刻来了,可是已经这样了。”
苏晓婉头大,“小新,把箱子里那瓶药给我。”
“姑娘……”
“快点吧,别废话了。柳大夫的药只是让我脸色看起来不正常,其实哪
里都好端端的,如何瞒得过御医的眼睛。”
苏晓婉一边将瓶子里的药灌下去,一边吩咐那个报信的,“你去叫管家请那位御医在做一会,喝喝茶,吃点东西。就说我几天没睡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还没醒。”
“好。”
小新递给苏晓婉一杯水,“姑娘这药有用么?”
“当然有用。”苏晓婉极其淡定,“这是毒药。”
“什么!”小新瞪大眼睛,急了,“那您怎么还吃啊。现在怎么办啊。姑娘你怎么这么傻。”
小新急得快哭了,“姑娘,你……”
“哎呀,我且死不了呢。”苏晓婉的脸色很快就变得极其难看。
“别着急,这药原本也是柳大夫留下的,他告诉我用法了。毒的确是有,但是不至于要命。我等会会睡过去,你就去请那个大夫,就用你现在的表情去。最好能哭两嗓子。”
“可是,毒药,大夫会看不出么?”
“自然看得出。就是要让他……看得出。”说罢,苏晓婉就昏过去了。
小新愣在一边,“姑娘,姑娘?”
凑上来推了苏晓婉两把,“姑娘,姑娘你还没说这毒要怎么解呢。姑娘!”
小新也顾不上许多了,出门先叫人去请柳
大夫过来,然后才去叫的御医。
御医进来的时候,苏晓婉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呼吸也特别微弱。
刘御医经验丰富,倒是没有慌张。
一番查看,很快下了结论,“这位姑娘,恐怕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小新像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一般,扑到床边抓住苏晓婉的手,“怎么可能是中毒呢,怎么可能。姑娘,姑娘,你别吓我啊姑娘。”
这波演技,若是苏晓婉醒着,可得赏不少银子呢。
“大人,这毒,您能解么?”小新拽着御医的袍角。
“我家公子看重姑娘,若是姑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发活了。”
老大人一脸无可奈何,他自家孙女也就小新这个年纪。
将心比心,也实在是觉得难受的很。
“丫头丫头,你先起来,先别哭。这毒啊,不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