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和聂子安行了礼,这才从里面出来。
出了门,就听见聂子安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我之前给你的东西你都有记下来。”
苏晓婉斜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个棒槌,事关生死的事情都不上心么?”
说罢,又瞪着他,“这几天你跑哪去了。不会一直在王府里吧。”
聂子安点点头,“若不是一直在王府里,我早就去见你了,还等到现在?”
苏晓婉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吧你扣下呢?莫非,孙崇送了东西进来,也被扣下了?”
“嗯。”聂子安点头,“和我一样,只是我被扣下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苏晓婉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送了东西进来,然后就被扣下了。这是什么操作。”
随即问道:“白家呢?”
“白家的方子是最后才送来的,所以并没有被扣那么长时间。”
聂子安转头,“对了,我还要问你呢,他们两家怎么会有方子的。”
苏晓婉无奈,“我被抓走了大哥。刀架在脖子上。换做是你,你给不给。”
聂子安瞳孔骤然一缩,“谁抓的你!”
他声音猛地提高的,倒是下了苏晓婉一跳。
“你激动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聂子安的表情却异常严肃,“到底是谁!”
“孙崇。他把我抓到一个别苑里去了。唉你别说,那个别苑真心不错,比你那个可阔气多了。”
聂子安黑着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看别人的别院!”
苏晓婉眨眨眼睛,“不然呢,你想我怎么样?见到你之后抱着你的大腿哭个梨花带雨,跟你控诉我这几天遭到了非人待遇?”
聂子安,“……”
“我又没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么。而且,我说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我夸大其词了。不过我被抓走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小新。”
聂子安若有所思,“你被孙崇抓走了,但是白家也有了方子。难道是两家连手?”
“那倒不是。”苏晓婉摇头,“抓走我的人是孙崇没错,但是最后一天早晨,又另一队人冲到孙崇那个别苑里去问我要方子。我就也给了。”
聂子安苦笑,“你到是大方。”
“这有什么。我已经说过了,配方是配方,比例我是不会给的。”
苏晓婉偷笑,“再说了,我说要用啤酒花,可是他们哪个知道啤酒花是个什么东
西?”
“再说了,我说过了,温度是最重要的。稍微不对,要么酒出来是酸,要么就是根本发酵不起来。”
苏晓婉笑得一副奸商模样,“我的东西,能白白被别人拿了?怎么可能呢。”
聂子安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苏晓婉叹了口气,“只是,我现在有些后悔给了你这东西。现在是公平竞争,输给白家也没什么。若是让新帝知道,你非要和白家争这个位置,反倒不好。”
“没关系,太子是太子,新帝是新帝,两回事。”
苏晓婉没搞明白,“你怎么和孙崇说一样的话?这话孙崇今天送我去王府的时候也说过。”
“这也是我忽然领悟到的。不过,还多亏了王爷的提点。”
“他提点你什么了?”
聂子安笑而不语,那副“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啊,我就不想告诉你”的表情,十分欠揍。
苏晓婉眯了眯眼睛,“在不说的话……”
“我也没说不说啊,别着急嘛。”
以前在天佑的时候,苏晓婉一有这个表情,他就要倒霉,所以现在看到苏晓婉这个表情,就下意识的害怕。
聂子安背着手,“你呢,也是做老板的。陛
下呢,做的只不过是更大的生意。你想想,你这个当老板的,最喜欢用什么样的伙计?”
“首选当然是能干有从创造力有想法,而且忠诚的。如果没有这种,能干且忠诚的排第二。”
“对,这也是陛下的首选。”聂子安双眼放光。
苏晓婉想了想,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聂家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忠诚。
他们只对陛下忠诚,谁做了陛下,就对谁忠诚。
当初,太子只是太子,自然喜欢讨好自己的白家,不喜欢只听陛下话的聂家。
可现在太子成了陛下。他就要选一个对自己更加有力的。
聂家又底子,也足够忠诚。他现在已经是陛下了,那聂家的忠诚也是必然的。
可白家就不同了。
陛下不得不考虑,白家在自己做太子的时候就对自己示好,那将来会不会也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示好呢?
皇商,虽说对于陛下来说只是个皇家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