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看晓婉现在疯病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和你当初毕竟是有婚约的。现在她过得也不好,你看能不能纳她为妾,好歹让她生活上稍稍好过一点。”
向云川眉头一拧,“珍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我向云川再不济也是个读书人,知道礼义廉耻。像她这么刁蛮,不通人情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纳她做妾。”
苏晓婉瞳孔猛地一缩,她今天来是有要紧事的,本来就没想和这两人多做纠缠,可是这两人居然妇唱夫随没完没了起来。
姚珍咬着嘴唇,满脸都是自责懊恼,“晓婉,我本来想让相公纳你为妾,这样既成全了你的一片心意,也可以改善一下你的生活,可是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帮到你。”
向云川看着姚珍,目光极尽温柔。他的珍珍真是善良,可惜就是善良了。这刁蛮女子这么不识好歹,珍珍却还是一心惦记着她。
还没等向云川感慨完,苏晓婉猛地一甩手,将自己的袖子从姚珍手里抽出来的同时,“啪!”的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咒骂之声紧随着耳光而来,“贱人!”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姚珍完全被这个耳光打蒙了,歪着头,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向云川见姚珍被打,急了,上前一
步将她护在身后。怒气冲冲的瞪着苏晓婉,“你凭什么打人!你这女人,简直刁蛮至极!”
向云川毕竟是个读书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守着读书人的本分,没敢动苏晓婉一根手指。
姚珍这才反应过来,躲在向云川背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拽着向云川的衣服,“相公,你别生气。只要晓婉能消消气,打我一下也不要紧的。”
一个女人家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周围不少人老爷们都心里一软,指责苏晓婉的声音立刻迎面扑来。
“这女人的疯病肯定没好,要不然怎么会随便打人呢。”
“就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该随便打人吧。”
“如此刁蛮的婆娘,幸亏当初向举人没有娶她。要是真的娶了,还不登堂入室,连相公和公婆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的是啊。这么刁蛮的婆娘还有疯病,实在是不能要。”
苏晓婉却丝毫不理会周围人的指责,也不看向云川,抬手指着姚珍,“姚珍!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这句话故意提高了声音,周围讨论的人瞬间都闭了嘴。
“哟,这打人的小婆子打人还有理了。”
旁边一个汉子刚插了句嘴,就被苏晓婉甩了一个冷眼。
那汉子被吓的心里一冷,立刻收声,心里琢磨,这刁蛮婆子眼神还真是厉害。
苏晓
婉的指着姚珍的手在发抖,眼眶里很快就蓄上了泪水。那副异常委屈异常生气,却又强忍着不能流眼泪的倔强模样,让周围人纷纷侧目。
都是普通老百姓,谁还没有个被欺负的时候呢。
被误解,被冤枉,和当家的吵架,被公婆训斥。那些委屈至极,却又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示弱的时候,不就是这副样子么?
苏晓婉这副表情,瞬间击中了在场那些大妈大婶的心。
一滴清泪,最终溢出眼眶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苏晓婉本就长得好看,此刻没有大哭,这一滴眼泪既充分的表现出了她的心痛,又没有因此影响她整个人的美。不但没有影响,反倒让在场的男人们心生怜悯。
毕竟,美人谁不爱看呢?苏晓婉的长相可比那个姚珍强十倍。即便是一身粗布衣服,那也挡不住人家天生丽质啊。
见情绪渲染的差不多了,苏晓婉这才颤抖着开口,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姚珍!我早已嫁为人妇,此刻你居然当着我孩子的面叫我做妾!还口口声声说我对你相公有意,污我名节!我与你十多年的情分,你竟如此羞辱于我!”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炸了。
封建社会,女子的名节是何其重要的东西。现在社会尚有因为流言蜚语而抑郁自杀的人,更何况是那个
时候。
在场有不少女子,听见这话都对姚珍投去了厌恶愤恨的目光。辱人名节,比用刀子杀人还要令人厌恶。更何况,还是当着人家孩子的面。
姚珍和向云川还没有孩子,哪里知道为人母亲的心思。在场的人却有很多是为人父母的。做父母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着这么小的孩子的面侮辱人家的母亲,简直是畜生行为!
苏晓婉气得发抖,“毒妇!我与我相公成亲数年,感情深厚。你口口声声叫我做妾,岂不是在咒我相公!”
刚才那番话,是针对在场的女人们。
现在这番话,却是针对现场的男人们。
看热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有老婆的。是个男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