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奉家,堕夜却找不到事情做。
第一次把事情全部都交给其他的人,第一次是这么的闲。
以前,他就算是心中不愿意,每天却还是会视察奉家的产业,还有,忙的时候有好几个夜晚都不能够安心睡觉,现在这些全部都有人做了,自己什么事情都用不着做,可是心情却莫名的有些复杂起来。
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情况就是不断的胡思乱想,堕夜想了很多很多,到后来的时候他连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都记不清楚了,拿出一直收在胸口位置的小刀,手指触碰着刀身的冰凉,那些自己曾经以为已经遗忘过的记忆冒了出来。
这把小刀是他的杀人工具,用的一直很称手,可是唯一一次的失手也是因为这把小刀。
有人曾经问这把小刀的名字是什么,其实哪有什么名字,这只不过是他熟人打造的,也是最为适合自己的。
除了偶尔使用枪械,他大部分还是用这刀的,当带着温度的血液从被杀之人的身上流淌下来,他的心也会在那一刻平静下来,就好像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证明自己是活着的。
一用力,小刀就在手指上深深的留下一条血痕,血渗出来。
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咸咸的,带着几分苦涩。
“一刀致命吗?”不管手上的细小伤痕,堕夜把小刀重新包起来,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开始在脑海中模拟着鹿野月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