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涵微眯了眯眼睛,迷茫道,“去附近的巨鹿国先避避风头吧,等这边平息了些,我们再回来。”
“啊?我们还要回来啊?”盛有娇疑惑道,“你不是说已经对这个伤心的地方绝望了吗?莫非……你还对莫萧然念念不忘?”
“不。”提到莫萧然的名字,庄思涵的语气陡然就冷了下来,“我不是为他回来,我是要为我自己的清白回来!我如今会落得这步田地?全因有人杀害了老夫人,陷害到我头上,不管是谁想要害我,我都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莫萧然?呵,既然他连彼此之间这点儿信任都没有?那我也没什么值得好留恋的,哪怕以后真相大白了,他跪下来求我,我也绝不回头了!”
“恩!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思涵,我支持你!那咱们就快点出发吧!”
“好。”
庄思涵自从上次在莫萧然门下袁老三那儿学习了易容术,已得真传,这会儿趁着夜色带着大伙儿跑出了鬼市。
在附近的一家客栈暂时住下,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给大伙儿易容,全部打扮成了过往的商人。
天一亮,就来到了城门口。
现在莫萧然下令对各个城门口严加排查,就是防止她逃走。
但他千算万算,没料到庄思涵居然易容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爷,
盛有娇易容成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小孩,那些工人原本也不在莫萧然的排查范围内,也就稍微打扮了一下,穿着巨鹿国商人的衣服,脸上都没有易容,直接就过了城门。
出了城门之后,庄思涵和盛有娇几人又换了一副易容的面貌,一路朝着巨鹿国出发。
这样换了几次之后,就算事后天启国的士兵发现了?也定然找不到他们了。
————
天启皇宫。
莫萧然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碧萧在旁边研磨。
一堆堆的奏折像流水一样被送了进来,陛下已经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碧萧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还有微微露出的胡茬,心疼的说道。
“陛下,歇歇吧,您都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眼了。”
“呼。”莫萧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放下,用手捏着鼻梁的位置,惆怅道,“碧萧,你说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朕同时遇上河西干旱和南疆边塞游牧部落的战乱?”
就在老夫人死后的第二天,河西那边和南疆都同时传来噩耗,朝廷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现在河西和南疆两边都需要大量的财力和兵力,但偏偏天启因为去年秋收遇上天灾,百姓收成不好,朝廷也减免了一半的税收,国库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各地的粮仓更是空空如也
,南疆的游牧部落野蛮难缠,士兵的实力强超于天启,根本就不好镇压,派出去的两名大将,一死一伤,现在前线还在死撑着,急需支援。
这两天无数的奏折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被送进来,莫萧然更是经常和大臣们彻夜长谈应对的良策。
大部分的官员都表示需要陛下到南疆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所以他必须尽快登基。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他整个人都沧桑了一大截。
可偏偏在这样的档口上,他的思涵还走丢了,并且还让落炎来说了那么一番话,叫他无比的伤心和失望……
“碧萧,你说思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分明以往在朕的心里,她都是那么知书达理,心地善良,老夫人纵使对她说的话恶劣了些?但她有我啊!有我在,还怕整个天启国的人谁能不同意吗?她又何必狠心下此毒手?”
碧萧也不解的摇了摇头,惆怅道,“陛下,属下也想不明白啊,思涵姑娘不仅杀害了老夫人,居然还让落炎来传话,说相府的人必须一个不留,她才愿意和您成婚,这是什么道理?!”
一天前,落炎少主一人单枪匹马的来到皇宫,将庄思涵的话转述给了莫萧然。
莫萧然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感觉凌乱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思涵吗?
老夫
人不仅就是她杀的,她甚至还要让他铲除相府所有的人?
“碧萧,你说会不会是落炎撒谎呢?”
碧萧皱了皱眉头,“可碧萧少主没有理由对陛下您撒谎啊?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曾让落炎让我见思涵一面,让我当面问清楚,但落炎一再推脱,说思涵不愿意见我,他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思涵不放心我,担心我带士兵将她抓起来,所以不愿现身,但她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朕做不到!”
“陛下没有错,相府的人都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思涵姑娘的一句话,就满门抄斩吧?并且这样的女子,日后要是真的做了国母?叫百姓如何打心底里承认?而且相爷是功臣,这次二皇子叛乱他是第一个站在您这边的忠诚,决不能动!”
“朕知道……所以朕才头疼,朕实在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