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相爷也一脸苛责的看着他。
莫萧然为难的紧皱着眉头,他也不打算隐瞒。
“朕和她说了,在朕的心里,已心有所属,择日会和她取消婚约。”
“什么?!”夫人大骇。
“陛下!您不能这样没有良心啊!”老夫人也亦步亦趋的拄着拐杖上前来,揪住了莫萧然的袖子。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相爷,此刻也无奈的摇头说了一句。
“陛下,可君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并且这次为了陛下,还差点送了性命,而陛下呢?在她最虚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和她说了这么残忍的话,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被退了婚约,对她来说,那是一生的耻辱啊,并且被退了婚,陛下可曾想过,往后还有谁会娶她?再者,她被退婚的人,可是当今的陛下,又有哪个世家子弟敢要陛下不要的女人?!”
“是啊陛下!可君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啊,您是想逼死可君吗?!”相府夫人此刻根本就不顾什么形象和后果,死死的盯着莫萧然的眼睛追问道。
莫萧然的双手在袖子里微微颤抖。
虽然此刻依旧面无表情,但他那僵直的身子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纠结和痛苦。
轻轻的推开揪着自己袖子的老夫人。
莫萧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照顾好大小姐,朕就不进去了,碧萧,我们回宫。”
“啊,是、是陛下!”碧萧愣了愣,随即快速的跟上了莫萧然的脚步。
留下身后怨念的三双眼睛。
相府夫人更是趴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道。
“想不到陛下居然是这等没良心的人,可君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能做到不闻不问,以往他对任何一个平民都仁善,可为何独独对可君却那么残忍?!”
老夫人也抹着眼泪道,“我可怜的孙女儿啊!陛下说他心里有人了,莫、莫非是庄大夫?!”
夫人也微怔道,“是啊,之前陛下也就和庄大夫这唯一的女子走得近,该不会他心里的人是庄大夫吧?”
“可当初陛下也是因为误以为庄大夫就是可君才会喜欢她的,现在这情况不是本末倒置了吗?”老夫人愤愤道。
原本她以为庄思涵是自己的孙女儿,才会对她百般宠爱,可现在一想到是庄大夫夺走了原属于她真正孙女的位置,就气不打一处来。
相府夫人也紧皱眉头,“庄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的事情虽然是误会,但现在我真正的女儿已经回来了,她应该和陛下说清楚的!”
只有相爷此刻沉声道,“庄大夫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相府的大小姐,可
能双方都存在误会,一切还是等明日天亮,再好好亲自问过她再说罢。”
老夫人此刻却依旧不依不饶,“都是这不要脸的狐媚子,可君才会这样的,据说今晚的事情,原是庄思涵险些被那火柱子砸中,陛下去救她,可君又不忍陛下受伤,才扛了下来,才会造成肩部的大面积烧伤,说起来,都是庄思涵的错!”
“母亲!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请谨言慎行!”相爷有些生气的训斥道。
老夫人看一向听话的儿子现在敢跟她顶嘴了?
不可置信的冷笑一声,“永廉,你什么意思呢?现在你的女儿!我的孙女儿!正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呢!手腕割破了,肩膀上也是大面积的烧伤,我们十年未见,现在终于找地了她,你不心疼心疼她,还为一个外人说话?庄思涵现在可是安逸的在家躺着呢,哪里知道我们可君的痛苦!就是因为她,可君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她却睡的心安理得?她就是不要脸,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
老夫人滔滔不绝的唾骂声还在继续,相爷却是无心再听下去了,母亲撒泼的本事他从小就见识过了,不可理喻起来的时候,简直没法儿收住。
朝着夫人程英彤说道,“夫人,我去书房,你和母亲
好好看着可君。”
“恩。”程英彤此刻淡淡的应了声。
方才她爱女心切,说了一些胡话,仔细想来,丈夫说的有道理,刚开始也是他们先入为主觉得庄思涵就是可君,但现在人家也没说什么,他们却把人家贬的什么也不是,老夫人的性子她也知道,此刻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接她的话是最好的方法,不然她能说一个晚上。
莫萧然听着相府里的吵闹声走出了大门,心绪复杂。
碧萧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看皇上一言不发,他也不敢随意问话,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了大门之后,碧萧掀开马车的帘子,“陛下,现在要回宫吗?”
莫萧然转头看了看身后灯火通明,大半夜忙作一团的相府,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先回去,朕得去找一趟思涵。”
碧萧作为莫萧然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他也知道主子对思涵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