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老相府?可是老夫人又出什么事了?”如今庄思涵一听到老夫人的消息就倍感头疼。
莫萧然眉脚轻轻一扬,淡笑道,“不是的,老夫人最近这段时间消停了,她呀,这几年来,总是这样反复,本王都已经习惯了,这次是为相府的二公子看病。”
都已经习惯了?庄思涵一想到这些年莫萧然被常年逼婚,就替他头疼。
“二公子?不是说除了三小姐,还有二姨娘,其他的人都在京都的新相府吗?”庄思涵疑惑道。
“平日里是这样的,可最近二公子忽然心血来潮说要来看看老夫人,这才刚来了两天,就中毒了,现在府医也束手无策,张御医看过之后,说要找你商量,本王正好没事,就过来请庄大夫。”
“张御医都无法解决吗?”在庄思涵的印象中,张御医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虽说她的医术更为先进,但有时候对这个时代的病情不是很实用,大部分的时候,张御医的医术完全够用了,甚至有时候她还需要请教张御医。
“这个……本王也不是很了解,张御医一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那我带
上医箱,随后就和王爷过去看看。”
“有劳了。”
“王爷客气。”
两人到达老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偌大的相府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围在二公子庄景林的屋里。
庄思涵和莫萧然一踏进屋子,就听到一阵凄凄呜呜的哭声,之前将参汤撞翻的那个小姑娘坐在床角的位置,一直用帕子擦拭眼泪,喃喃喊着。
“二哥,二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二哥你挺住啊!”
一个美妇人坐在床头,哭得更厉害,“景林,景林,你撑住了,你要是走了,娘可怎么办呀?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你不能有事啊!”
而之前见过的老妇人则是面色沉重的坐在一旁的梨花靠椅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也十分的担忧和急切。
张御医则是候在一旁,眉头紧蹙。
“老夫人,庄大夫来了。”莫萧然的出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庄思涵的身上。
“见过老夫人。”庄思涵躬身行礼。
“行了,既然人来了,那就快点给景林看看吧。”老夫人语气平和,朝庄思涵招手。
可当庄思涵一靠近,床头那美娇娘就尖声呵斥道,“你就是莫王爷
口中的神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那么小,张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你能行吗?该不会啊,是个江湖骗子吧?”
庄思涵脸色一沉,这要是平常,有人敢说她是江湖骗子,那她肯定立刻就掉头走人了。
但现在是在老相府,这人应该是庄景林的娘亲薛香兰,在老相府照顾老夫人的二姨娘,轻易不能得罪,耐着性子笑道。
“薛姨娘,小人虽医术平平,但却也不是江湖骗子。”
“医术平平?一个医术平平的臭小子,有什么资格给我二哥治病?”这时候,床尾的三小姐也开口了。
庄思涵不耐的压了压眉眼,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同样的目中无人,不知礼数。
“舒雅!不得无礼!这是本王亲自请来的大夫,庄大夫的本事,张御医和本王都领教过了,上次令妹淼儿受伤,要不是庄大夫,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快些让开,不要妨碍大夫诊治!”莫萧然出声呵斥道。
姨娘毕竟是长辈,莫萧然说不得,但这庄舒雅他倒可以批评两句。
庄舒雅被莫萧然训了一顿,脸色一红,表情更难过了,规规矩矩的退下,
让开位置。
薛姨娘听得莫王这般说,也不敢再造次,退开一步。
这时候旁边的老夫人又刮了两人一眼,低声道,“果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薛姨娘咬牙,握紧双拳,这些年来,她留在岚城的老相府照顾这老不死的,听的最多的,就是‘上不了台面’,不管她怎样的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老夫人永远瞧不起她和她的女儿舒雅,在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正牌夫人,还有失踪的嫡小姐才是心肝宝贝,可恨,可气!
庄思涵坐到床边的小墩子上,先是给庄景林把了把脉,随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舌苔,最后伸手到他的肚子上用力按了几下。
回头朝薛姨娘问道,“薛姨娘,公子的尿壶在何处?”
“啊?!你这不懂礼数的庸医!你在说些什么?”薛姨娘脸色一红,想不到庄思涵居然会问出如此‘粗鄙’的话来。
其他人也都一愣,这看病为何要尿壶?
庄思涵脸色一沉,耐着性子解释道,“小人要检查公子的尿液。”
这么一说薛香兰更来气了,“放肆!尿液那么污秽的东西,如何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