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瞬间冷寂!
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朝那边看过去,只见着林香盼脸色微白,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冷寂。
她静静望着面前的张芙蓉,周身气息收敛,面上竟还挂着一道细润温和的笑意。
“你要我……跪下给你道歉?”
女人脸上的笑极其明显,四下安静的空间里,所有人都能清晰看见她脸上越来越明显灿烂的笑容。
“没、没错!”
张芙蓉是硬梗着脖子说的话。
她下意识往林忠诚身边藏。
该死的。
不是说好这只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片子,怎的发起脾气来,竟也是这样气势凌厉?
就连林忠诚都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生出一些错觉,眼前的林香盼,终究不是一个任由他搓圆捏扁的小女孩。
竟隐隐的在她身上觉察到一股与夏泽安相似的气质。
一样的皮笑肉不笑。
一样的……阴狠!
“我这辈子只跪过祖宗和死人,二伯母觉着自己是哪一种?”
果然。
林香盼语不惊人死不休,捂了嘴轻轻笑着,“二伯父已经被逐出了林家,如今我能尊称他一声伯父,那都是违背爷爷意愿的事。按理说,二伯父在被赶走时,就应该改姓对吧?因为爷爷当初说的是,我们林家,没有这种无德无行、败坏家风的后人。”
“这么一想,祖宗这一类,二伯父大抵是挤不进去了。另外一项,倒是有可能?”
“你、你什么意思啊!”张芙蓉尖声质问。
她几乎是倒起了三角眼,恨恨盯着林香盼,试图用声音来压制对方的气势,“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咒我们去死?”
“林忠诚,你这侄女当真是要反了天去!我现在,必须要她给我道歉。”
林忠诚怒目呵斥。
“跪下!”
“谁让我夫人跪下道歉?”
突然间,一道低沉冷寂的嗓音横亘过长空,瞬间在所有人耳朵里炸开。
众人还来不及消化刚刚的一切,便就见男人颀长的身躯从门外进来,夹带着阵阵冷意,全身上下如同裹覆着冬日肃杀雪色。
他一身黑沉色的西装,定在了林香盼面前。
黑眸垂下,镜片后的眸森冷尖锐,径直落在林忠诚夫妻身上。
“林二爷,是你,想让我夫人跪下道歉?”
“我……”
林忠诚一时竟语塞。
他其实就是来刻意找碴。
偏偏。
夏泽安这人凶狠。
他一开口说话,明明还面带笑容,可不知怎的眸光扫过,竟就要杀人似的让人恐惧。
“刚刚喊得那么大声,怎么,现在却不敢承认?”男人往前逼近一步,镜片后的眸光冷沉。
薄唇上扬起一抹弧度,微微俯下身看他,一字一顿。
“还是……觉着是我听错了?”
“夏总自然是没听错的。”不知是谁在旁边答了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轻笑着加上了那么一嘴,“林二爷夫妇两人,都叫过夏夫人下跪道歉。”
夏泽安不在意那人是谁。
他甚至没有朝说话的人方向看去一眼。
只是冷冷盯着林忠诚。
“林二爷是趁我没赶过来的时候,欺负我老婆?”他径直扣住了林香盼的手。
颀长高大的身躯往前一站,便几乎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像是要将这一切都席卷过去。
“原先以为你也是我夫人的长辈,看在林家的面子上,一直还算尊重。可怎的如今,林二爷却没有一丁点长辈的样子?”
他气势凌厉。
纵然林忠诚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与夏泽安面对面杠上时,仍旧觉着自己气势落于下风。
只用力捏紧了手掌,扬起脸。
“我与盼盼的事,都是家事。她烫伤我夫人的手,自然该给个说法——”
“不请自来,还要什么说法?”
夏泽安是一贯做事要留余地的人。
此刻他异常尖锐。
甚至反手去旁边拿起冒着热气的水杯,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泼在了张芙蓉被烫伤的手掌上。
“这个说法,够吗?”
“!”
林忠诚不敢置信,“你疯了?夏泽安!别忘了我们的合作!”
“合作?”男人单手紧紧扣住林香盼的,执起她的手放在众人面前。
嫩白的手背上有一大片极明显的烫伤痕迹。
红得极其明显。
他重重哼了一声,声音几乎是从鼻腔深处发出,隔着些距离,也仍旧雷霆万钧。
“趁我不在伤我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