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后,她曲南泠和秦尘一刀两断。
看着女儿决绝的样子,曲易只觉心疼。他看得出来,女儿分明是对秦尘用了情,可如今却又狠心断情。原本曲南泠被瑞王退婚,曲易就对女儿很是愧疚,如今又出来这事儿,曲易更是心疼不已。
“泠儿,璟王殿下没有对我怎么样,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曲南泠接过话去,“从前我全心
全意地信任他,到头来却是欺骗和伤害,父亲,我讨厌他。”
她讨厌欺骗,尤其讨厌最信任的人欺骗。
曲易见女儿语气凌冽,神情甚是不悦,也就没再提秦尘这个人,反而是转移了话题,“泠儿,你什么时候跑来边关的?边关危险,你不该来的。”
“父亲,曲安说您中毒昏迷,边关的大夫都诊不出来是什么毒,女儿实在担心,秦……”不经意间,还是提到了秦尘,曲南泠暗自恼怒,她的生命力秦尘出现的太频繁了,好像什么事都离不开他。
“他医术不错,所以我们才来了边关,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曲南泠不想再说秦尘的名字,索性以他代替。
“泠儿,你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还不愿千里跑来边关,夫人怎么就放心得下。”曲易有些不悦,长女体弱,从小几乎足不出户,就怕她手伤。
曲南泠连忙解释,“父亲,您别怪母亲,这事儿泠儿是瞒着母亲的。母亲这一胎怀的极其凶险,泠儿甚至都不敢将父亲您中毒昏迷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曲夫人已经年逾三十,本就是高龄有孕,再加上怀孕期间,曲家接连出事,她这一胎着实不易。
曲易心里也明白,轻叹一声,“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瞒着夫人也好。”
这一胎是曲易和曲夫人都盼望已久的,曲易的爵位是世袭的,日后要有继承人,虽然他膝下有个庶子曲文贤,但是曲文贤顽劣、资质平庸,日后要他继承家业,只怕是不妥。若是能有嫡子继承家业,那最好不过。
“泠儿,眼下我也没事了,你也尽快回京城去,若是夫人知道你来了边关,只怕会更担心。”曲易又劝女儿赶紧回去。
曲南泠点了点头,“我会
的,父亲,只要您没事了,女儿就放心了。不过,父亲,边关战事凶险,您一定要小心。”
曲易笑了笑,“你放心吧,为父虽然不及你聪慧,但是到底经历过大战小战无数,北戎军已经是穷弩之末,这次他们能反扑,不过是趁着我出事,他们突然反扑,我军措手不及,但是以后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抬眸看着女儿绝美的容颜,曲易顿时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为父原本以为你体弱,只是个娇养在深闺的姑娘,却不想你智谋无双,若不是我朝没有女元帅,为父还真想上书陛下,为您请官。”
在曲易看来,女儿南泠其实比他更能适合做三军统领。统帅三军靠的是运筹帷幄,善用兵法谋略,而在这一点上,曲南泠是其中的佼佼者,远在曲易之上。
曲南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父亲这是取笑女儿了,女儿可没有这个本事。”她可不认为她有这么能耐。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脑子里装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有时候能出奇制胜,但是要论排兵布阵,她做不到。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曲易催促曲南泠去休息,曲南泠却没有同意,执意要守在父亲床前。曲易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曲安来看望曲易,却见曲南泠趴在床前睡着了。
“少爷,您怎么在这儿?”曲安轻轻推了推曲南泠。
曲南泠睁开眼睛,定了神后方才吩咐道:“曲安,你去请个大夫来。”
“不是有秦公子吗?为什么要请大夫?”曲安不理解,原本是有大夫为曲易诊脉的,只是后来秦尘来了之后,就由秦尘接手了,这几日战事连连,军中受伤的将士极多,大夫都忙不过来,也就没有再为曲易请过其他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