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给本宫滚开!”
玉坤宫大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让站在里面还在聊天的宫婢和太监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分散到两旁,深怕自己会挡道。
很快,皇后步伐匆匆地踏入大堂,满心的怒气全都写在了脸上。
一名宫婢见皇后坐到了位置上,便立刻和往常一样,端上了刚沏好没多久的茶水,供皇后娘娘饮用。或许,正是因为气氛太过沉重,那个宫婢的心里有些慌张,在跪到地上,将茶杯递给皇后的时候,手微微的有些发抖,不小心将杯子中的茶水洒出了一滴在皇上的裙子上。
皇上瞬间扬起手,就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她那细长而又尖锐的夹套,也毫不留情地刮伤那名宫婢的脸颊,有些许的鲜血从脸上的伤口渗出来。
那名宫婢不顾脸颊上的疼痛,连忙在地上死命地磕头,万分恐惧地求饶。
“求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一时大意,下次真的不敢了……”
皇后看着地上这个没用的宫婢,连这么点小事都办好,也因此一下子又联想到了谢静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给本宫拖出去当众仗毙!”
皇后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宫婢和太监都吓到了。这还真的是头一次,皇后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名犯了这么一点小错的宫婢,当众活活打死,以前最多也只是弄残了而已,好歹命是可以保住的。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敢了……”
宫婢歇斯底里地惨叫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玉坤宫,让皇后心里的烦躁,变得更加的严重。也就在那名宫婢刚刚被拖出大堂的时候,国师一身简洁的白色长袍,出现在了大堂外,对着那名宫婢格外开了恩,吩咐那些带走宫婢的人,小小惩戒一下就好了。
“沁兰……何必跟一个奴才怄气
呢……”国师也早就听闻了这一次争夺北漠兵权失败的事,很明白皇后此时的心情会不好,就特地过来看看。
皇后没有说话,心里依旧还是气愤跟烦躁。
也许,真的是心中这一份不爽快,压抑了很久,她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先前,为了一个男人,谢长宁和谢静柔先后都背叛了她,本以为这一次狩猎的事,就算杀不掉那个废人皇上,至少,北漠的兵权是可以到手的。没想到,她一心部署好的事,又是全盘皆输,这一次,又是毁了谢静柔的手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太蠢被人算计了,还是根本就是跟封玄亦串通好了,又在背叛她这个当姑姑的。
“沁兰……你怎么了?”国师在走到皇后身旁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的脸上,除了那抹难以抹去的怒意之外,竟然紧锁着的眉宇之间,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满屋子里余下的宫婢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宫婢们离开的时候,将大堂的门全都关上了。整个大堂暗了几分,变得异常的宁静。
“其实北漠的兵权没有拿到,也不算什么坏事……至少,封玄亦拿了这个兵符,就必定会去一趟北漠。那样……没有了封玄亦在帝都,单凭封玄月一个人坐镇,显然就势单力薄了很多……所以,这一次的失利,无需放在心上……”
皇后抬起眼来看着国师,终于是笑出声来,打破了之沉闷的气氛。
“子轩……你就是这样,在你的眼里,就没有不好的事……先前谢长宁翅膀硬了想要背叛我,你说是好事,现在北漠的兵权被封玄亦抢走了,你也不觉得是坏事,那么,在你看来,到底什么才是坏事?”
国师笑着伸出手,将皇后头上一只倾斜了的发钗,重新摆正了位置。
“你不开心,你有危险,这才是坏事……”
皇后反常地叹了一口气,她在
这清冷的皇宫里面,待了整整二十三年,打从她十三岁那一年进宫,她就一点点地在变,最后变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疯子,不仅仅喜怒无常,还满手的血腥味。
或许,也只有在自己肆意妄为,冷血无情的时候,才感觉的出,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并不是这皇宫中的行尸走肉,早已麻木的没有了灵魂。
“子轩……今夜,我想送给皇上一份大礼……想必他今日可以顺利将北漠的兵权,亲手交到封玄亦的手中,晚上一点是开心的睡不着了。我就是想让他从今夜开始,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皇后很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可带笑的神情却让人觉得,有那么点的狰狞。
“这礼,想送就送吧……皇上最近都没有服用我给他的丹药,是时候让他怀念一下我的药了……”
皇后的脸上,终于是又恢复了往常惯有的笑容,缓缓地从座椅上起身。
“子轩,今天的围场好多的尘土,我想去沐浴更衣,顺便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好好地洗掉……”
国师贴心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