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面要控制不住。
他才出来制止。
与赵启楠寒暄两句,到底场合不合适。
两人都没有多说。
这时县丞才把视线转到那边颤颤巍巍的赵家族人身上。
见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完全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气势,也气笑了。
这不就是窝里横吗?
逮着赵老爷好说话,就无法无天了。
真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一手遮天?
虽然看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是要象征性问一下。
县丞道:“怎么回事?”
赵大伯还想恶人先告状,讨好道,“大人,我···”
县丞直接抬手阻止,沉声道,“没问你。”
又转过身对着赵父,“这里是你家门口,为何闹成这样,你说说吧。”
然后意味深长的瞟一眼那边众人,接着道,“今日本官也效仿先贤,当街判案。”
赵父心里五味杂陈,看看那边面露乞求的族人,以及面色惶恐的大哥。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当着众人的面开口把这些年的恩恩怨怨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听得围观的众人群情激奋。
更有那感性的,当场就落下泪来。
县丞听完也是唏嘘不已,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感叹出声了。
虽然压抑住了感慨,但内心对赵父一家很是同情。
相应的也和颜悦色很多。
但是转过身来,对赵氏族人,特别是赵大伯。
恩将仇报夺人家产,可就没那么好脸了。
语气很是严厉,还带着一股不明显的厌恶,“赵老爷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有什么反驳的?”
然后警告道,“可要想好自己的说辞,赵老爷刚才说的并不难查。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说谎···”
他审视一遍众人,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但语气中的深寒之气,还是让没见过世面的赵氏族人瑟瑟发抖,不敢再扯谎。
但是不扯谎,他们就没话说了。
毕竟刚才赵父已经非常客观的说完了。
见他们都不开口,县丞枪头对准赵大伯,“既然他们都不开口,那你说。说说赵老爷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大伯心虚的满头大汗:“我···,我···”
县丞沉声一喝:“说!”
赵大伯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与还在地上跪着的赵瑜并齐。
虽然很想说不是,但多年来对衙门的畏惧让他并不敢开口。
最后在县丞的逼视下,只能磕磕巴巴道,“···是。”
县丞又问赵瑜,“你呢?”
赵瑜张了张口,最终只是满面羞红的低声嗯了一声。
“大点声!”
赵瑜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大声道,“是!”
县丞这才满意,“既然你们都承认,那就好说了。”
“虽然族规的确可以约束族人,但天下的臣民都是陛下的臣民,自然先是要遵循大周朝的律法!”
“律法中可没有写,族人可以无故侵占他人的财产。更别提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就替人做主定下继承人!”
县丞话音刚落,周围就一片应和。
“大人说的对!”
“没错,没有人还活着就替人家过继的!”
“是啊是啊,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就是,若是今天真让赵家族人得逞了,以后全天下有样学样,那咱们这些人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产不一定落谁手里呢!”
“对!大人要狠狠惩罚他们。”
“罚的他们再也不敢!”
“罚,罚,罚!”
······
围观一片义愤填膺,县丞不得不伸手阻止。
“好了好了,本官知道该怎么做!”
群众这才冷静下来。
县丞转身看向赵父,对着他道,“赵老爷,关于这个事情,你有什么诉求?”
赵父听完沉默一瞬,然后撩起下摆,跪到地上,“小民自认这些年对族人对大哥对养子均已仁至义尽,但他们还是不满意我至此,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上门。”
“若是小民一个就算了,但小民还有妻子女儿。小民不愿意她们跟着一起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又找上门来。”
说到这赵父狠狠磕了个头,脑袋与地面相撞时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道,“因此小民求大人做主,为小民一家主持分宗。从此大家各过各的,也全了我一家老小的清净。”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虽然大家都愤怒赵父一家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