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的,妇人还是很好心地拿出家里的吃食递给他们。
“谢谢。”
几人异口同声道谢,只有司遥站着不动,半晌递给那个妇人一个金色的东西,声音平淡,“算我们买的。”
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在这种算不上富裕的人家。
“遥姐,你怎么总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大方?”
陆鸣觉得司遥的形象有点颠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形象。
司遥躺在床盖子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睛闭着没有看他,“你们记得还我黄金。”
她才不是不图回报地做好事。
陆鸣撇嘴,只当没听到,默默地远离。
“遥遥姐干什么呢,从村子里回来就躺在那个上面,有点奇怪,”
聂云倩吃着面前的饭菜,视线却一直在往司遥的方向瞥。
司遥闭着眼,却并没有睡觉,她脑子里都是下面村子里那个小女孩的脸,那张脸
早夭之相。
并不是她有意要为那个小女孩算卦,实在是职业病。
那么小,可惜了。
“下面那个村子还挺安静,原本还以为会是很热闹的那种呢。”
几人坐在月光下面,宁晚开口提起了下方的村子。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宋闻景不觉得奇怪,“可能是因为年轻人都不在吧。”
陆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到了司遥旁边,好心提醒,“你身上的黄金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贪心的人有很多。”
说完又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他下意识把司遥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遥睁开一只眼睛,偏头看他,语气中毫无惧意,“抢就抢吧,最好直接把我打死,死透的那种,顺手埋掉。”
陆之:“”
“他们不会给你准备棺材。”
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但陆之觉得还是要把这个描述加深。
以司遥现在的这种心态,给人一种要命一条的气势,他很怕就这么走上梁山的道路。
司遥哦了一声,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平淡,“那就先把他们打死。”
还真是
“打架犯法,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听着耳边这一本正经的声音,司遥点头表示认同,直接坐起身,低头看向下方的男人,问得认真,“我坐牢你会替我喊冤吗?”
陆之沉默,就在司遥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不会!”
也对,这样他就能霸占自己的棺材了。
司遥推开自己的床盖,直接跳下去,还十分好心地问旁边还没离开的男人,“进来一起睡觉吗?”
这次当真是没有声音再传来,只有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这两个人说什么呢!!!】
【他俩是不是有情况?两人嘀嘀咕咕说啥呢,有什么是我尊贵的观众不能听的?】
【司遥要去做那个扫雷人?】
【男人再好看,也不能把命搭上!】
【陆之眼中的笑意是怎么回事?还有他那个本子,怎么每次都会对着司遥写写画画的?】
【司遥快跑——陆之要谋害你!】
司遥睡得香,可能是因为躺在新做的床里面,熟悉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隐隐约约有点刚诈尸的感觉。
夜深人静,大雨倾盆而至,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以及司遥的床盖上。
三道黑色身影从村庄那边鬼鬼祟祟往村庄上游走来,大雨也没淹没男人说话的声音。
“老张,刘嫂子说的能信吗?现在的年轻人哪能在外面睡觉,肯定都去镇上睡大酒店了。”
“还有她口中说的黄金,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拿黄金出来旅游。”
很快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肯定是真的了,不然就她那个抠样,怎么可能免费给别人吃的。”
“别说了,先去看看再说。”
雨鞋踩着在水里溅起水花,将男人们的声音淹没。
下雨伴随着刮风,司遥的床本就放在下坡,地面有雨水落下,变得湿滑,风吹着,像是回应风的节奏,那安了轮子的床盒子也跟着动。
忙碌一天,所有人都睡得沉,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情况。
三道身影逐渐靠近,那道年轻的声音响起,“那里看着好多人啊,咱们还去吗?”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废话,来都来了!”
三人阔步而行,到底是做亏心事,他们手中的灯光熄灭两盏,只留一个灯光,虽然昏暗,但却够用。
手中的棍棒和刀子全都亮出来,一步,两步,三步
“卧槽!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