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原本还想好好教导一下吴忧,唐虎两人。只可惜,虽然,她教的毫无保留,但吴忧二人学的却是心不在焉。特别是当张妈讲到一些骂人要诀时,吴忧和唐虎更是哈欠连天,完全提不起兴趣。张妈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经验。
然而,就在这时,吴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打断了张妈的话,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吴忧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张妈看着吴忧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思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吧。”吴忧并没有察觉到张妈的失落,他挂掉电话。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压根没什么要思考的,只是为了缓口气而已。张妈的实力太强,他有点吃不消。另外,他很想质问一下老包,这他喵的叫做嘴碎。
老包误人啊!
张妈虽然失掉了说话的兴趣,但还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不心向大道臭小子。
“张妈?”她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吴忧问道。便只好止住了话头,回到“哎,怎么了?”
“我们到了”吴忧指着小区门口上的文字说道。
“哦哦,是到了。”
故事既然迎来了开始,张妈便不好再说些其他的事。只得匆匆引了二人走进了故事之中。
张妈口里的阳光小区一点也不阳光。
周围都是高楼,这里的阳光变少了许多。加之这些上个世纪的古老建筑,历经岁月的洗涤,早已步入暮年,暮暮矮矮的五六层小楼比不上周边动辄二十几层的高楼大厦。它们光鲜亮丽呀,就像朝气蓬勃的少女。
而阳光小区不过是个还算精神的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罢了。
老太太的门口是一个保安亭,没什么事的老头悠然自得地靠着躺椅,听着少说听过百十来遍地斩美案,还时不时来上几嘴。他唱的难听的很,这他晓得,然而还乐得如此。唱到自得处,必定来口热茶。喝不起酒,批发的大红袍还是要的。
一只老狗躲在保安亭外面,虽然它耳朵已然半聋,但还是受不了老头的歌喉。便待在外面的阴凉处,百无聊赖地躺着。秋老虎既然晒不到,那就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当然,有一根大棒骨就更好了。
吴忧几人走过保安亭,老头只稍稍抬了下眼皮,便不作理会,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状告当朝驸马爷!!!”
小区中央有个小广场,不多的健身器材堆在里面生锈腐败。正中央种着一棵树,大树不老然而枝繁叶茂,形成一大片的阴凉地。
老老少少们,便都聚在这里。既省了空调钱,又联络了街坊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正是吃完后的消遣时光,这的人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三三两两的在这里扯着闲篇。
女人跟着女人,八卦便少不了。她们在谈论英国佬的年轻夫人。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和着长头发飘飘的美女,故事便少不了。
一个奶孩子的妈妈说:“我听说那个狐狸精还是个大学生哩,好好的学不上,当什么洋老头的女人,不知羞耻,哼,要是我那家子老了以后搞这出,看我不撕了他。”
“你家老高?算了吧,人家英国老头有钱,你家那口有什么,我看你是白担心了。”
“是啊,男人有了钱之后就会变坏。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一个老婆婆来了一嘴,看来是受过情伤的。
吴忧他们正是少有的新面孔,还没靠近,就引得人往这儿看。弄得俩大小子怪不好意思的,然而,没等他们走近,这些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咋呼起来,四散而开。
吴忧他们奇怪,跟在张妈后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唯有几个步子慢的,要么就是拉着娃的,动作慢了些,没能走掉。
张妈扯住一个正往婴儿车里塞儿子的少妇“李家媳妇,怎么这么慌,你看这孩子哭的。”
小婴儿虽然是个男娃,可还小,还没变成臭小子的程度。哪里受过亲妈这样的待遇。哇哇哭的厉害。
李家媳妇支支吾吾的说“家里火上坐着水,出来时忘关了,怕走了火,急忙回去”
这理由——吴忧扯扯嘴角,刚才属她骂的最欢了。
“这样啊,那可得快点”李家媳妇如蒙大赦,儿子也不塞了。抱上孩子,拉着婴儿车急急忙忙走了。
“张妈再见啊”她不忘喊道。
原本还吵闹的小广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张妈把那些四散的板凳归拢好,又蒙上了雨布。
“嗨,也不知道急什么,凳子都弄倒了”张妈自语道。
一道身影冲过。“东来,怎么了这么急?”那身影不停“俺爸摔倒了,我回去看看。”
“慢点,别摔倒了。”张妈急忙喊道,那身影早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