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还早,光线稀疏。
山坡上碧绿色的竹子生长着,风一吹,竹叶与竹叶,竹节与竹节,便交杂在一起。靠得近了,难免发生些口角。不过竹子嘛是有节的,纵使要骂,声音也极小,汇在一起就是沙沙声了。
吴忧记得每年春时吴爸便会提着锄头,到郊外的竹林里挖些竹笋,往往天还未亮,便出了门,日落西山时再回到家里,
然而收获却不大好,约能有半个竹筐。好在竹笋个个大又白嫩。配些肉一炒,便是一道美味。
笋娇而易坏,吴爸便把未吃完的笋腌起来或是晒成干丝。
前者当作咸香小菜,后者只需一条鲜鱼,上锅一蒸便又是一道美味。
“吴忧?”吴忧猛然回过头,忽然发觉自己身旁正站着人。那是唐虎。
“唐虎,他怎么在这儿?”
只见唐虎面色有些古怪,两只大眼不停的眨着 。吴忧疑惑,他这是干嘛呢?
见吴忧不为所动,唐虎脸上的神情更为古怪了。
那眼神好似古时妻子送丈夫上战场一样,依依不舍的还外加上点担忧。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吴忧,我的课你也敢走神!”
唐虎的眼睛闭上了,似乎不想看到之后的一幕。
谁在叫我, 冷不丁的,吴忧忽然想起自己正在上实战训练课。
而上课的正是雷风,雷教官。
完了,他急忙转过头,眼睛找向雷风,却只看到一只硕大的伴随着电光的拳头。
未能多想,视线又不由得偏向天空,风声在耳边呼啸,身旁的竹子快速向前移动。
飞行是美妙的,被揍飞不是 。他只觉得头昏眼花,很不好受,天似乎黑了,又却渐渐变亮,以为能看到阳光时,它却转了起来,似乎在唱歌。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当吴忧再次清醒地站在训练场上时,光线已经大亮了。
四周没有了凉爽的风,天上的云多了起来,有时把光遮住。于是,天暗了下来。
吴忧看向场中的雷教官,听着雷教官讲课,说来也让人惊讶,八尺多高的壮汉,在他看来,像雷教官这种风格的人,应该一边大碗喝着酒,一边挥着一把大刀,大呼:“未知小儿,前来受死”才对。
然而,事实与想象总有很大的差距。
他正拿着个红色的小本本,一边念一边写“吴忧上课走神一次!”
风吹开云彩,大把的阳光洒下,一时有些刺眼。
吴忧眯着眼,而身旁的唐虎已经冲了出去,没等吴忧弄明白唐虎为什么要冲出去。有一个黑影已经到了他的头顶,这下不刺眼了。
吴忧睁大眼睛,是唐虎 。我靠!
一只三阶的肉体再加上五阶强者赋予的动能,其造就的人肉炸弹拦是拦不住的,至少吴忧不能。
吴忧慌忙之中,身体向左倾去,如此也失去了最后的平衡。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这时,从身后吹来一阵狂风,在吴忧身前瞬间形成了一只巨手。
直接抓住唐虎,随后轻轻一甩,唐虎又飞了。
巨手抓着唐虎的脚,因此吴忧倒下的时候还有幸目睹了唐少飘逸的秀发和惊恐的俏脸。
别说,独有一番滋味。
惨,太惨了。
唐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就像个网球被巨手拍来拍去。
直到巨手玩累了,唐虎才终于落地。
他仍穿着白衣,白衣一尘不染,好像电视上的神仙。
这很奇怪,但吴忧并不觉得。
他慢慢的想,他会成为像唐虎一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成为一个“网球”。
风大了,吹的远处山坡上的竹子东倒西歪的。一些竹叶被风吹落,竹叶伴着风飞起,在空中打个旋又缓缓落地。这是很美的景。
吴忧一直不太明白,这里为啥要叫黄昏地,现在有些懂了。
可惜他连“春暖花开”这种话都说不出口,就更说不出什么高明的见解了。
吴忧低着头,打量起手里的剑。
很古朴,也很重,跟想的有差别,但不多。
剑,这玩意儿,大概都差不多,两边开刃,顶端为尖,边薄而体厚。
可自己的手里为什么有把剑啊?充话费赠的?
哦,他忽然记起来,刚进九营时,就有个兵器的挑选。虽然,本能是守墓人们绝对的依靠。但本能消耗太大了,就好比加特林,威力虽大开上一会儿总得冷却一下。
吴忧选了把剑,一开始,他也不知道选什么,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生,兵器什么的离他实在太远了。但他又不能选什么真题卷吧。
于是他选了把剑,理由很简单,好看。
他看着剑,沉思着什么,待他终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