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官的男人把他带到了这里,参加什么考核。
刚才如果他没有听错,考核已然开始。
可是考核呢?
他走了有一会了,不说人了,连一只鬼都没遇到。那考核是什么?总不能是散步吧。
吴忧为他的想法而感到好笑。
守墓人,墓地,陵官,考核……
许许多多的事涌进他的脑海里,把其搅成了浆糊。一些东西进入了他的生活,可他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什么。
未知,毫无头绪的感觉让他烦躁不安。
吴忧深深吸了一口气,最让他难耐的是光明,对于失去光明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光明还要可贵。既然那个陵官说“真”可以让他看见,那就参加考核好了。
飞蛾扑火,好歹有一瞬的光明。
无力地吐出空气,他又能怎么办,开考了却没有题目,他又能做些什么。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于是,他继续前进。
脚下的路很平坦,除了时不时发出脆响的枯枝,连一个较大的石头块儿也没踩到。
树木很稀疏,总之他走的很顺畅,也很安静。
不知为何?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不告而别,不知父亲成了什么样。
鼻子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老爸会怎么样?他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一个男人拿着一张照片在城市中呼唤着他儿子的名字。
对旁人而言,那只是全天下失去儿子的父亲中的一个。
也许悲惨也值得落泪,但只是一个故事。
可对他而言,那是深深的痛苦,它本不想这么做,他出生时便没了母亲,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他被人打昏……
冷风吹过少年的鼻头刮乱了少年的愁绪。
他已经穿过了丛林,来到平原,至少他这么认为,因为很久没有碰到树了。
天地间又有了别的声音,是风声,很轻柔,好似温润的丝绸浮过脸庞。
往这儿走?
无所谓,反正他又看不到,走哪儿不是走。
冷,似乎夜渐渐深了。周围的声音也渐渐消沉。寂静,难以言明的寂静。让人生出些恐惧。吴忧走了一段时间,踏在苍凉的大地上,让人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世界是如此之大,而人又是如此渺小。
他走着,手里挥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枝,摸索着前进。周围的树木渐渐稀疏,乃至一片平原,广阔,唯有浓雾蔓延。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浓雾,忽然出现,浩浩荡荡,吞没了吴忧。世间,看不清了。三米之外不可视物。
好在吴忧是个瞎子,对他没啥影响。呵,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混乱迷雾?”唐虎吐了口唾沫,有些不屑的看着周围的迷雾。“这就是死老头说的第九营,不怎么样吗,混乱迷雾,这种东西也能拿来考核。真是穷到家了”唐虎摇了摇头,顺着个方向,大踏步前进,消失在迷雾之中。……
浓雾之中像是个禁地,茫茫的白雾,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冲出来什么……
满天的微光闪烁着,那似乎是星星,但拉近一看,原来是一面面奇异的镜子。奇异?自然,由水滴做成的镜子映照着成千上万的觉醒者。他们皆陷入了奇异的浓雾之中。他们之中的大多数,皆面带恐惧,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当然,也有表现不错的家伙。比如。吴忧,他是个瞎子,早已适应了黑暗。
“唉!得,别人不要的全划给我们了。”一个样貌秀丽身穿公主裙的小女孩,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吐槽道。她暗暗地想:“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她刚被放过没多久,便又开始了。
回过头,冲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不像话的壮汉喊道:“喂,小雷子,你怎么看啊?”
雷风满脸黑线,好在被毒奶摧残得久了,也算适应,深呼一口气:“先天只决定起步,重要的是以后,沐风你可不要小觑天下人。”
沐风一翻白眼,得,又拿师傅的话说我。不过也算承认,毕竟当年他们可算不上有什么天资。小手一招,碧绿色的光辉流转于指尖,天空,如若繁星的光芒汇聚。那是唐虎的画面。
小小迷雾自然难不倒这位唐大少爷。
他悠闲地像是度假,吹着口哨,手插着兜,慢悠悠的走着。
“这小子狂啊,这么闲,也对,唐家嘛,刚才还骂我们呢。”
沐风阴嗖嗖的笑着,一旁的雷风忙道:“你想干嘛,可别乱来,现在还不是放出那家伙的时候。”沐风可看不惯这家伙的嘴脸“哎呀,这不是…优生优待嘛。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
一想到营主为他们准备的家伙,雷风的脸就一阵抽搐,算了,今年,把人凑齐就行。人嘛,总要看开些。一会看看股票,得为被开除,哦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