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都未见冥王的人影,想必男人应该正陪着九公主花前月下吧?
“欢儿,欢儿……”
床榻前传来凤五的低咳声,凤清欢猛然回神,急急放下手中的药忤,疾步走到床边。
“爹,是要喝水吗?我这就给您倒……”
凤五点点头,看着魂不守舍的
女儿倒来一杯热水喂他饮下后,低沉开口——
“欢儿,你这几日魂不守舍,是有心事吗?”
凤清欢怔了怔,她有魂不守舍吗?
“女儿并无心事,爹爹好生养伤,就不要胡思乱猜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婢女的通传声:“王上驾到!东临国九公主驾到——”
凤清欢水眸微惊,下一瞬便暗了下去。
看来她果真没有猜错,这几日冥王和九公主确是在一起。
她的手触碰到袖中的免死金牌,眼神一片凛然,唇角勾勒着冷魅浅意。
前几日男人情深似海的那番话,还赐她免死金牌,凤清欢回想起来,只觉自己傻的离奇,竟然差点当真了。
冥王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可纳妃嫔无数,她这个异国人质,又算得了什么?
房门被推开,凤清欢福身行了礼。
“家父有伤在身,清欢代他老人家给冥王和九公主请安。”
她面色清冷如水,眼睛里亦没有一丝暖意,冰冷薄凉。
南宫璃月上前扶了把凤清欢,笑意盈盈:“凤大小姐快快免礼,本宫理应前几日就来看望凤将军才是,只是……有些琐事耽搁了……”
她说到后面,眉目含情的瞥了冥王一眼。
夜北冥低沉的嗓音扬起:“是本王觉得凤将军需要静养,劝九公主晚些日子再来探望。”
凤清欢抿着唇未出声,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胸腔内莫名有些燥怒。
似是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好,男人径直上前:“欢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夜北冥说话的同时,伸手探向女人额头。
他担心她怀着身孕侍候在凤五榻前,熬坏了自己的身体。
凤清欢敏捷一侧身,不留痕迹的避开了男人的大手,眸光清冷从他的银面扫过。
“冥王好好陪着九公主便是,我爹这儿有我照顾不会有事。”
夜北冥鹰眸紧了紧,这小女人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儿。
男人回眸,瞥了眼南宫璃月:“九公主远道而来,想必东临皇也有交待,你若是有话要单独和凤将军谈,本王和欢儿就暂且回避!”
夜北冥说罢,一勾臂伸手,不由分说攥上凤清欢的柔荑,就朝外走 。
南宫璃月杏眸划过一道异色,从刚才冥王伸手去探凤清欢的额头那瞬,她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再听见冥王对凤清欢的称呼如此亲昵,更能确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眼下,南宫璃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冥王攥着凤清欢离去,朱唇微张,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床榻上,凤五掩去眸底的一抹暗色。
刚才那一幕,还有凤清欢这些日子的魂不守舍,都不禁令凤五联想浮翩。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沉着冷静的出声问:“九公主远道而来,皇上可是有话要交待老臣?”
凤五的声音扬起,也让南宫璃月回了神。
南宫璃月莲步款款,走到榻前:“西宁国一战后,父皇甚是挂念凤将军的安危,前面也派了不少人搜索打探,一直都没有凤将军的消息。”
“西宁一战,我军伤亡惨重,老夫无颜面对圣上,更愧对于九泉之下的千万将士。”
凤五低沉打断了南宫璃月的话,深邃似海的眸光透着试探。
先前冥王告诉他,此番战事的后果东临国愿意以大化小,以小化了。
但是凤五不信,他不信皇上就能咽得下这口气。
南宫璃月杏眸微敛,唇角的浅笑褪尽,认真道:“凤将军,逝者已矣!本宫远嫁北冥和亲为的是什么?凤将军就算不用本宫教你,也该知道傲天大陆现在谁最有实力?难道你让我父皇为了区区千万将士的性命,不惜与冥王翻脸吗?”
闻言,凤五激动的捏紧了拳头,豹眸圆瞪。
“这话……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九公主的意思?区区千万将士的性命?难道他们就不是父母生养的……难道他们就该白白屈死吗?”
凤五的脸色布满阴霾,铁青一片。
南宫璃月秀眉微蹙:“放肆!凤将军这话是要反天了吗?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身为东临国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般大呼小喝。
凤五唇角沟壑深邃,一字一句:“老臣只是就事论事!”
南宫璃月深吸一口气,杏眸迸射出凌厉的锋芒:“凤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