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子的,应该很清楚身边人的心思才对。
可顾清浅的这个问题,却让霍清风有些犯难了,他皱起眉,认真思考了会儿才开口:“这个我也不知。”
顾清
浅一听这话,顿时一个白眼过去。
得,白问了。
顾清浅将茶杯放下,看着茶杯里的凉茶,轻叹了口气,“我看,还是我亲自去问吧。”
这事儿,还真是让人操心呐!
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做媒,也不知该怎么问叶朔才好,总不能一张嘴就问喜不喜欢永杏吧?
顾清浅想了一天,也没能想出个对策来,如今天已经黑了,霍清风见她坐在那儿想了一天,不禁笑着摇头,“这事,有这么难吗?”
顾清浅收回托着下巴的手,叹了口气,“还不是怪你,连自己身边人的心思都不知道,害得我都不自信了。”
霍清风微微勾着唇角,“这媒人不好当吧?”
顾清浅立即瞪了他一眼,“你不鼓励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数落我。”
被霍清风这么一数落,顾清浅一下子来了劲儿。
她要证明给他看!
夜晚,屋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一道好听的男音自门外响起,“王爷。”
听到这个声音,霍清风皱起了眉,神色也变得严肃,他淡淡地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闻声,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拱手向屋子里的两个人的行礼,“王爷,郡主。”
之后,便没了声。
跪在地上的人是霍清风的暗卫,自昨夜一事后,霍清风就派人去查此事。
霍清风并不相信那黑衣人的话,倘若真是为了给棉城知府报仇,又为何要在棉城知府死了以后才出现?
大可在他押送棉城知府去棉城路上就动手。
且以他们的身手来看,怕不是棉城知府的人。
顾清浅察觉到那黑衣人的神色,自知这是霍清风的事,她不便多听,于是道:“清风,我先出去。”
霍清风见她要走,长臂一伸便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霍清风才低眸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暗卫,“浅浅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自己人……
顾清浅心里一动。
暗卫不敢怠慢,拱手道:“王爷,属下已经在那些人身上一一搜查过了,恕属下无能,并未从那些人身上查出些什么。”
昨夜,这些暗卫也遭到了袭击,这才在霍清风有难之时没能及时出现。
霍清风听了暗卫的话后,眯起了眼睛,他没有说话,而是挥手,让那暗卫退下。
这个时候,顾清浅的神色也变得严肃,她往霍清风身边走去,说道:“越是查不到,才越是
古怪。”
霍清风抬头看她,点了点头,“此事的确古怪,不过,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顾清浅眼睛一亮,下意识问道:“哦?是谁?”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刺杀她家清风?
此时,霍清风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目视前方,半晌才淡淡地道:“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死地?”顾清浅听了,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有一次她去煊王府时,见到他受了伤。
当时,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是遭人刺杀才会受的伤。
外人传,煊王当年遭人暗算失了武功,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何处遭人暗算的。
“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伪装,外面的人也知道你当年失了武功,可为何那个人还想要置你与死地?”顾清浅想不明白了,“还有,你昨晚上是为了我才暴露的,那么,那个人会不会知道你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是在伪装?”
现在想来,如若不是她的话,他也不会在那些人面前暴露了,是她没用。
“清风,对不起,我连累了你。”顾清浅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
霍清风勾唇一笑,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问?
顾清浅抬起头。
问他什么?问他为什么要瞒着她,他明明没有失了武功一事吗?又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装成跛脚吗?
顾清浅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我没什么要问的,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去伪装自己,将自己不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人前。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身不由己。”
霍清风心里一动,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浅浅,谢谢你。”
这一声谢,发自内心。
了解的人,永远不必多说,便能够懂得彼此的心。
而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很难。
可是他们却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