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不方便插手。
“我会让他注意的。”容正生给了一个极为模糊敷衍的回答,方楠一听,连带喝在嘴里的铁观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方楠站起来,这场见面已经没了意义,亦或者她跟容正生一直都在没意义的接触着,该有个终点了。所谓最婉转的说辞,对于容正生这一类人,完全多此一举。
“我想以后,我跟容先生都不会再见面。您好好坐着高位,关注民生大计,我过着我的小日子,柴米油盐。”
方楠推开椅子,没有再等容正生说什么,已经拉开了门。门外也有一只手伸出,正准备推。
三人尴尬一笑,方楠看清了其中的正主。一张绝对不陌生的脸,有那么一刻,方楠险些没能控制住,不屑冷吹出一口气。
面前的钟市长示意侍者暂可离去,继而对方楠微笑点了点头,方楠往旁边侧了侧,让出一条道,没人再多一言。
官官当然得多多联络,钟大市长来此找容正生,再正常不过,就是不知选在这么个隐蔽的场所,是合法公事呢,还是见不得光的私事。
方楠也想来一个偷听墙角,无奈这里环境不允许,她道行不够。
陆匪开着那辆可以回收再利用的破烂吉普在隔壁一条街等着她,见黑脸黑煞的方楠跳了上来,不由往座位上缩了缩,“怎么了,又和顾易笙打架了?”几乎是突口而出,陆匪不怕死说道。
方楠眼睛一眯,尖锐的尾光淡淡扫了扫,“你很希望我们打架?”
“怎么可能!”陆匪急忙否认,他总不能把心底的话说出来,说他每次撞见的,都是你们暴力行动吧,“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的,跟那么个烂人能在一起这么久,要是我,早崩溃了!”
不无意外,又一记眼刀子呼呼射向了他,陆匪再次缩了缩。
“你衣服怎么回事?”方楠终于看到了陆匪的不正常,这家伙虽然平时不出门永远一副没睡醒的猥琐样,但必要的部位遮掩还是很注重的,他说这是矜持,听得方楠委实呕吐了一把。可是现在,他衣领衣角被扯破,露出的一块一块不算肌肉的肉,隐约还有被人抓过的痕迹,“女人的杰作?”方楠自动脑补,再度惊讶。
这么一说,陆匪更委屈了,他左拉拉又扯扯,上下兼顾,也只能遮了这处,漏了那处,“现在的女人真可怕,小孩子更可怕,简直就是两只恶魔!”
“然后呢?”方楠现在才意识到,其实她对陆匪了解真的很少,从知道他是在网上和她玩的火热的窈窕娘娘外,就是他和容衍关系密切,至于其他,泛泛而已。
陆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说,方楠炽热的压迫越来越甚,他也咬了半天牙,唯有招供。
“唔,路上遇到你们一老朋友了,随意聊了两句。”陆匪捂住腮帮,把脸扭到方楠看不到的另一边,“哎,女人啊,真难缠。”
方楠沉默,实在是在继续压迫他。
“不就是林琳和她那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儿子。”不堪回忆的一幕,陆匪平生第一次感觉他有时候的确抽风了,你说他好好开着破车吹风,怎么就遇上个“熟人”。遇上了就遇上了么,又不是他待见的人,还就那么……没阻止的了自己,碰上去了。
方楠不知道的是,比起她对容衍的影响,陆匪对林琳的排斥日积月累,快到爆发的边缘了。他这辈子本来可以风风光光洒脱放荡,不拘泥于世,偏偏被容衍折腾的没完没了。倒不是说容衍真的把他怎么了,可只要是个容衍有关的事,尤其是私事,他就跟着了道一样,疯狂盯了上去。方楠是,林琳也是。大概是他上一世欠了容衍的,所以现在毫无节操的在还债。
别看了,方楠那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目光,陆匪已经明白了,同被网络污染了的人,果然某些方面有着一致性的不纯洁,“想哪里去了,我和容衍绝对纯洁关系!”
“我有说你们不纯洁吗?”
陆匪傲娇了,两只爪子在车窗上挠啊挠。
“你也见过那个孩子?”方楠没有忘记林琳五岁大的儿子,很可爱的一小包子,不过还是太小,对陌生人,尤其是对她的敌视太明显了。
“那个熊孩子,本质还真像他爹!”陆匪脑门一磕,中枢神经也抽了,然后他就想咬自己的嘴巴了,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方楠还琢磨着继续给大家一点时间,让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浮出来,至少那样可以有个缓冲,接受起来也不会太累。所以,她不急,她大概剩余最多的就是时间了。有些人想玩,她不会急于坏了兴致。
但这不代表某些人和她一样,比如陆匪。
特殊的职业和猎奇的心态,注定了陆匪要在他自己手中死一死。
林琳儿子他爹是谁,方楠也有各种猜测,其中不乏顾易笙和容衍。没办法,谁让他们从小一起你长大,绝对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可惜,是两只竹马对一根青梅。
方楠否定过容衍,大抵是因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