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陆谨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措手不及。
“正因为如此,才需小小惩罚。”
陆谨言动作迅速,将沈姝压在身下,语带笑意,“从今往后,我不会一味付出,你也要学会主动。”
沈姝无言以对,内心的小算盘似乎被看穿。
她之所以能接受陆谨言,不过是因为她不断说服自己,他只是无需付费的助力而已。
“怎么,不满意?”
陆谨言仰面躺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渴求,活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一点也不愿回报一二?姝姝。”
“别让我觉得为难。”
沈姝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你不再生气了?我刚才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
“气归气。”
陆谨言依旧躺着不动,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仿佛在说随便你怎么办,“虽然生气,但我并不想争吵,因为你调皮,我便要学会更好,这样才能与你更加般配。”
……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姝俯身靠近,手指轻触他的肩头,目光直视陆谨言的眼睛。
这一刻,她竟莫名地模仿起他的姿态来,内心却有些微妙的波动。
近来,陆谨言少了那些霸道总裁式的说辞,这倒让沈姝心情稍显轻松。
若非记得他曾有的种种行径,她几乎就要相信他这一番看似真诚的话语了。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
沈姝猛地起身,先前满怀期待的陆谨言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
他抓紧沈姝的手,语气认真:“姝姝,我是认真的。”
“怎样你才能重新接纳我?”
陆谨言突然像个孩子般焦急起来,“娶你,可以吗?”
沈姝略显惊讶,毕竟陆谨言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白。
然而,她随即轻笑:“想娶我,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嫁。”
陆谨言态度变得严肃:“如今外界都以为我们已经结了婚,这与真正的夫妻又有何异?你就当自己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伴侣,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你是不是疯了?”
沈姝感到不可思议,事情怎会发展至此?
此刻的陆谨言,似乎变得患得患失,但这背后的情感,并不一定出于真爱,更像是他对现状的一种坚持——只要她还在他身边,无论何种身份都好。
想到这里,沈姝摇了摇头:“这太荒谬了,我无意成为谁的妻子,更不用说情妇,我只想追求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放手,我们可以和平分开。”
“绝不!”
陆谨言握紧拳头,他付出了如此之多,沈姝却仍要离开,这让他心痛难忍,不禁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非得要我强行迎娶你吗?”
“你误解了,我并不是强迫你步入婚姻的牢笼,更无意觊觎你的财富。”
沈姝内心只渴望逃离,眼前的陆谨言宛如一颗难以预知的定时炸弹,表面平静无澜,实则隐含着爆发的危机,让人不敢稍有松懈。
“但你同样无处可逃。”
陆谨言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决绝。
“如果你再次试图逃脱,那么就无需再去公司了,我会为你特制一个精致的笼子,将你紧紧锁在我视线之内。”
昏暗的卧室里,橘黄色的灯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本就阴沉的神色衬托得愈发令人生畏。
沈姝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这是心理扭曲吧?陆谨言,我建议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此刻在沈姝心中,那个需要治疗的人似乎已经变成了陆谨言。
这个男人的情绪如此反复无常,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精神上出现了分裂。
陆谨言一心念念不忘的是将沈姝留在身边,全然没有察觉,他的种种行径非但没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反而将她一步步推向远方。
“我并非心理有问题,姝姝,这一切都是你逼迫的结果。当我被你逼得无路可走时,才不得不做出如此举动。求你了,别让我走到那一步,留下来,不要不爱我。”
说着,陆谨言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入沈姝的胸口,宛如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渴求着她的拥抱与慰藉。
这脆弱的姿态背后,却是他利用情感操控的巧妙手段。
沈姝心底了然,眼下的确无法轻易离开,尤其在刘向北还未完全消失于她的生活时。
一旦离开,她便失去了掌握刘向北行踪的能力,更无法预测他是否会主动现身。
因此,权宜之计便是暂时留下,陪伴在陆谨言的身边。
她还记得,那天在地下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