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解,接了过来。
“父皇疯了吗?好不容易才拿下骠骑大将军,掌控骠骑大军,怎么现在又要将人放了?”
她愤愤将信拍在桌上。
容阎嘲讽地勾起嘴角:“皇上要你我护送十三王子回北塞,想办法夺得话语权,让北塞退兵,这段时日自然需要一个话事人防止叛军进攻。”
“那何必要你我二人去?”
华筠锦皱眉,以她连收两州的本事,父皇也应该对她放心才是。
“终究还是征战多年的骠骑大将军更有经验,国难当头,不可情谊折损人手,尤其是骠骑大将军这种大将。”
容阎微微思忖,很快明白过来。
华筠锦恍然,点点头。
“好在,父皇只是说将三万骠骑军的指挥权还给他,我们护送十三皇子,可直接带走肃州的两万大军。”
如今北塞王被架空,不提大王子,便是其他王子也不会乐意让十三王子回去。
他们当然得派大军护送。
“十三王子早已跟你我合作,这便是他的机会,哪怕不成为北塞王,也可以桎梏大王子,最起码,退兵是没问题。”
容阎将信收好,手指扣在桌上。
她突然就想到,除了十三王子,
容阎和荣达也有合作,就是不知道内容。
其实她本身也有过猜测,荣达毕竟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或许也肖想那个位置?
可如今容阎这么说,显然是要帮助十三王子,她又不确定了。
她忍不住微微皱眉:“十三王子看似年幼,反而是北塞王数个儿子里最聪明难对付的一个。”
“若最后真被他上位,你不怕他反咬一口。”
相比较起来,她宁可荣达上位。
最后她没说出来。
容阎只说让她放心,他自有打算。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是秦娘。
秦婉可跟在后面,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本来心中忧虑的华筠锦,将一切压了下去。
露出一丝笑容:“娘,你怎么来了,若是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可先回宁州。”
北凉行省诸多州府,目前只有宁州是最安全的。
秦娘忧心忡忡,面色无比复杂,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将这个给大嫣秦老太师送过去,或许有退兵的可能。”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尤其是“秦老太师”这几个字,含糊得一带而过。
华筠锦愣住。
看着母亲将信塞到她手
里就要走,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抓住秦娘,眼神锐利:“娘,你跟那个秦老太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经她娘一直推诿,两人每次谈到关于身世的话题便不欢而散。
如今情势不同,她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让她娘糊弄过去。
若不弄清楚秦娘和秦老太师之间的渊源,她也不可能直接将这么一封密信送出去。
“没什么关系,反正退兵也是可能性,我只是想试试,你不要再问了!”
秦娘不敢看她,声音有些尖锐,掩饰着内心激烈的情绪。
两人陷入僵持。
这时候,在旁边左看右看的秦婉可,盯着秦娘,脱口而出:“我之前看秦娘就觉得眼熟,我终于想起来了,这简直跟我娘收藏的一副画卷有八成相似!”
她小嘴叭叭,简直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那画卷上的人是我娘的手帕之交,据说是秦老太师的原配妻子,难道秦娘也是秦老太师的女儿,那我岂不是华公主的小姨?!”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容阎揉了揉眉心。
本来答应秦娘帮忙瞒着华筠锦,如今倒是被秦婉可一个小郡主给捅了出来。
“难怪,娘亲你
提起秦老太师就不太对劲。”
华筠锦喃喃自语,而后瞪了变得兴奋起来的秦婉可一眼。
“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继续瞒着你了。”
秦娘叹了口气,将一切娓娓道来。
早些年,秦老太师还没有发迹之时,与秦娘的母亲只是一对普通夫妻。
秦老太师一朝中举成状元,被大嫣长公主看上,成为驸马,自此身价飞涨。
这时候,秦娘的母亲自然成了一阻碍秦老太师往上爬的阻碍。
后来长公主迟迟没有孩子,秦娘和母亲才被重新接回秦老太师身边。
直到长公主有了身孕,占了“长女”之位的秦娘和其母亲就成了长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公主派人追杀,秦娘一路逃窜,最终便到了大乾,躲进皇宫,再往后便是被大乾皇帝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