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时睿雳眉头紧蹙,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片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转身,就变了脸?
难怪那些人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时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于若曦的脸冷漠得很。
如果不是那略微颤抖的话语,时睿雳都要以为,对方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渣!
他当即黑了脸。
“曦曦你!——”
他到底没多说,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看得于若曦伪装的坚强几乎都快要支撑不下去时,他突然动了。
弯腰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挂在手腕上,回头看着她。
于若曦把脸颊扭到一边,根本不看他。
良久,只听见房门被“嘭”的一声,摔上了。
她才回头。
房间里已经空了,那个男人离开了。
她有些疯狂的爬到窗沿,探身往外看。果然,那道伟岸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迈着大步往外走。
很快,他那辆法拉利就停到面前。司机下了车,主动打开了车门。
似乎心有所感般,时睿雳突然回头,目光直直看向她所在的窗口。
吓得于若曦慌忙往后缩,缩到窗帘后面。
借着窗
帘布的遮挡,她偷偷地往外看。
果然,那个男人依然盯着这边,很明显在搜索着什么。
时睿雳确实一眼就看到了那微微晃动的窗帘,只是那里,明显没有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
他之所以会离开,不过是心疼她,却不代表他就因此放弃了。
那个女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他不明白。可她前后骤然变色的脸,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不过很快,他便有了揣测。
或许,那个女人是把他当成了那个叫什么斌的男人!
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另一个男人的代替品,时睿雳的眼中的戾气在迅速攀升。
他顺势钻进了车里,冷淡下令:“走吧!”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他重重地捶打着椅背,查!无论如何,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男人的来历调查清楚了!
等时睿雳乘坐的法拉利驰出蔬菜基地大门,拐上主干道,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后,于若曦才颓然瘫坐在地。
捂着脸,无声的痛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一时冲动。
为什么,就那么极其自然地,和那个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甚至连,说对方强迫她的借
口都找不到。
因为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当时的她,有多投入其中!
即便现在,想到他的那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时的感触,她也忍不住浑身战栗。
那种舒爽到极致的感觉,骗不了人!
“为什么……”
老天爷要这么折磨人?
为什么,时睿雳不是他!
他的后背上,根本就没有那道疤!那道曾经在服役期间留下的疤,眼下却成了她无法错认的关键!
如果时睿雳不是叶建斌,那么,叶建斌又去了哪里?
是不是真的如关文婧所揣测的那样,他已经遭遇了不幸?
他和她,早已阴阳相隔?
“建斌……”
她低低的轻唤,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知道是在替自己悲伤,还是在旁人悲伤?
晚上,天都黑尽了,那间屋子依然没有亮起灯。
蔡老五抱着安安来敲门,屋里却迟迟无人应答,只得自己带着安安去交给了蔡老大。
好在蔡老大在老家时也是养育了儿女的,否则,还不定怎么搞定安安这个小祖宗。
于若曦病了。
她醒来时就感觉头重脚轻,人昏昏沉沉,分辨不出是白天黑夜。
还是这边关文婧找她商议装修房子的事情,打电话
没人接,才婉转找到蔡老五,得知于若曦一天都没有出屋,就连基地急需要的生长素都没调配,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
没人开门,关文婧让蔡老五把门撞开,这才发现于若曦蜷缩在角落处,小脸儿烧得通红通红的,连喊都喊不醒。
这才赶忙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去医院。
一检查,好家伙!
40度零2!
“你们怎么照看的?病人烧成了肺y才送来,赶紧的,去办理住院!”
这边又赶忙去办理住院。
于若曦只觉得自己被人丢进了沸水里,浑身滚烫,又时而冷得像被人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