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这都是胡说!”
碧春嘶声力竭地反驳着,然而锦秋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你口口声声说小姐怀疑你的忠心,这根本你个人的臆想罢了。”锦秋愤怒地说着,“那日小姐去找老爷,其实是想让老爷收你为义女,念你跟着她自幼一起长大,不想你将时间都蹉跎在她的身上,因此恳求老爷去找媒婆给你说亲,争取能够找个好人家。”
“若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将老爷喊来同你对证。”
碧春惊得彻底说不上来话,难以置信地看0着锦秋,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个真相。本来锦秋还想再说下去,她想让碧春的脑袋能够再清醒一些,可慕容小小却从旁边将她拉住,偷偷地使了个眼色。
在察觉到这点后,锦秋犹豫再三,终归没有再说下去。
与此同时,慕容小小走上前去,起手将扎在碧春身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放她活动自如。倒是碧春一时半会沉浸在痛苦之中,久久无法定下神来,直至慕容小小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管你现在多么懊悔和内疚,你家小姐都已经离开了人世。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在这儿伤春悲
秋,倒不如冷静下来将害了你家小姐的凶手给抓出来。”慕容小小的声音很平静,清脆的声色宛若山涧的清泉,让人有种奇特的感觉。
良久,碧春强忍着内心的悲恸,努力地回忆起当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那日我跟小姐上街时,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脑海中混乱一片,实在是想不出半点有用的线索。
慕容小小见状,出言引导:“那你再仔细想一下,那日绑架走你家小姐的是什么人?”
提及这点,碧春再次陷入回忆,一点点地说道:“那些人都很面生,我从未见过。包括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也都是普通的,而且他们都带着面罩,生怕被认出来似得。有一点!”
突然,碧春想到了关键之处,声调明显上升了几分:“我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个人身穿的是暖绣坊的云锦缎。由于我跟小姐那日逛街时,曾去过暖绣坊,正好当时绣坊的掌柜有介绍过云锦缎,我才有了印象。”
慕容小小却有困惑之处:“按你这么说的话,云锦缎就算是再怎么名贵,京城可不缺少富贵之人,光凭这个要抓住凶手怕是有些困难
。”
碧春强调道:“并非那么简单,依照暖秀坊掌柜之言,这云锦缎极为稀有,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她一家才有,店中也只有十匹云锦缎而已。”
“十个?”慕容小小眼前一亮。
若真如碧春所言的话,那么调查的范围就小了不少。
之后她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处,不过碧春都没有给出有价值的线索。考虑到她现在精神欠佳,也就没有再继续询问。
临了,慕容小小走到屏风前,又蹲了下来,转身说了一句:“云锦缎这个线索我们会调查的,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想一想,看下是否有其他的线索。有时候可能你觉得毫不起眼,但却是关键所在。”
碧春红着眼,应了下来。
出去后,慕容小小将自己所问出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同东方影详细说了一遍。她说完,不免苦恼地说:“我听说这暖秀坊乃是京城最好的绣房,要查出来云锦缎卖给了谁,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做生意这块,客户的资源就是一切,没有人会傻到将这么重要的资料给出来。
东方影声色平静地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查的。今日你也是累了,先回去歇
息。待查到了名单后,我会派人去寻你的。”
对于这点慕容小小没有拒绝,果断地答应了下来。
大约在两日后,琳琅阁派来人,说是阁主邀请她过去一趟。对此慕容小小没有多说,旋即就跟着琳琅阁的人过去一趟。如常是那间厢房,慕容小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刚喝了一口,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阁主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来,见慕容小小已经到了,他顺手将自己带来的花名册放在了她的跟前,解释起来:“这就是买那十匹云锦缎的人。”
慕容小小听闻后,起手将花名册拿在手中端详了起来,光从名字上很难判断出谁是嫌疑人。
东方影似乎看出了她所想,耐心地解释道:“我昨日就拿到了这份花名册,早就派人进行调查。就目前所调查的情况来看,比较可疑的就是这一个人。”
“为何?”慕容小小顺着东方影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就见花名册上有一个名叫‘谢云轩’的名字被圈了出来。可单就她这么看起来的话,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东方影耐心的解释道:“我在调查此案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宗陈年旧案。原来早在
五年前,京畿就有发生过同李家小姐相似的命案。虽然衙门有调查过,但最终都不了了之。据目前收集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