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小丫头,这么说,你一开始也不确定,冯宝儿是否会跟他爹告状?更不确定,白老爷一定有善后之法!那你怎么敢下此狠手整治冯宝儿的?”
“因为……你说要我不要怕!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对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
“当然!有玉衡哥哥给我撑腰,我谁也不怕!”
“小丫头片子,你怕是压根儿就不清楚,昭州都尉是多大的官儿吧?”
“我知道!哈哈哈哈……我逗你的!我敢肆无忌惮,是因为我有善后之法呀!”
“是什么?”
“那个冯宝儿第一次找我麻烦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是要让我给他祖母诊症。昭州都尉的老母亲身体抱恙,定是寻遍了郎中。这样都没医好,那要么是疑难杂症,要么是顽疾痼疾!我早就想好了,实在不成,我就拿冯老夫人这病自救就好了!届时,冯都尉但凡动我一根毫毛,那他就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悌!”
“好呀,小丫头片子,你心眼儿还真是不少!”
“那是!我想,我应该是个藕夹投胎转世!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眼儿!”
“不!你讹人诊金的时候
,更像是个算盘精!”
“哈哈哈哈,也不错!”
付小朝拉着付玉衡的手,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就回家了。
此事过后,一连两日,冯宝儿都没有在书院出现。
不仅如此,课休的时间,付小朝去南苑找付玉衡,一路上遇到她的人,全都跟见了鬼似的,快速避让。
付小朝倒不怕她自己不合群。
她只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是不是真的对冯宝儿下手太狠了?
毕竟,让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直视那血淋淋的场面,确实有些太过残忍!
想一想,她这么大的时候,
在路上看到过一只被轧死的野猫,都被吓得好几天绕着道儿走。
可是,付小朝的歉疚之心,还没有持续满一日,冯宝儿又开始整幺蛾子了!
翌日,付小朝来到书院。
她刚与付玉衡分开,远远的就看,到冯宝儿正守在西苑的回廊下翘首以盼。
与此同时,冯宝儿也看到了付小朝,他颠儿颠儿的就跑了过来。
“哼,付小朝,我说了,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哦,那你倒还挺守信用的!我等着你呢!”
付小朝话音未落,冯宝儿忽然发难。
他猛地从伸手掏出
一个布兜,罩头就向付小朝的面上砸了过去。
因着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付小朝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是本能的别回头去,抬手抵挡。
可是,随着那个布兜砸在付小朝的手臂上,她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
相反,那布兜陡然散开,里面飞扬而出的粉末,溅了付小朝一个满头、满脸、一脖子、一身!
付小朝怒极,跳着脚的叫嚷道。
“冯宝儿,你幼稚不幼稚!这是什么!”
“你猜?”
“我猜你大爷!”
付小朝一面拍打着身上的黑灰,一面向吉祥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