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身？”
白老爷疑惑开口，他不知付小朝所说的“伤身”，到底会至什么程度。
“伤及根本！届时，只怕令郎可以重见光明的日子，将会对半折减！”
“对半折减？那他岂不是……”
“短命”这两个字，白老爷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心急如焚的面上，似是在听到付小朝说的话以后，又不禁老了好几岁！
白老爷按着胸口，隐忍的低喘了几口气后，颤声开口问道。
“那……不知小神医有几成把握？”
“三成。若是一年后再给令郎医治的话，或有五成把握。”
五成
的把握，听上去好似对半开，并不算亏。
可问题的重点，并不在于付小朝有几成的把握能够医得好白家少主。
而在于，只要付小朝没有十成的把握，那么，白家少主可能赔上的，便是半条性命！
一双眼睛与半条性命，这样的选择，怕是换做谁身上，都难以抉择。
白老爷亦然。
他整个人都有些颓然，怔怔地好半晌都未曾再说出一个字来。
付小朝自然知道，这选择有多艰难。
“白老爷，左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您老保重身体，待令郎的病情稍稍痊愈一些后，您
不妨听一下令郎的心意。”
“安儿自幼好强，想来……哎！是，小神医说的是，不急于这一时。倒是小神医，为了犬子的病情劳心劳力不说，老朽还听闻，小神医之前惨遭刺杀，许是也与犬子之事有关。”
“猜测而已，没有实证。”
“终是我白家连累了小神医！不知，小神医可有什么心愿？只要老朽能够略尽绵力，便绝不推辞！还有诊金，小神医尽管开口便是。”
“诊金就不必了，愿望嘛……原本只有一个，现下，有两个！”
“小神医但说无妨！”
“我想要玉衡哥
哥就读于白家的绛霄书院。”
“没问题。不拘于小神医的兄长，若是小神医愿意的话，也可以与你兄长一同来绛霄书院就读。若是小神医肯纡尊降贵，那是我白家书院的荣幸！”
“我也可以吗？女子也可以到书院就读吗？”
这一点，倒是真的有些出乎付小朝的预料。
付小朝问完，便满面欣喜的转头看了一眼阿福叔与付玉衡。
“小神医有所不知，因着所授课业不同，是以，男子与女子大多时是分开听学的。偶有一起就学，也并不冲突。”
“好呀好呀！玉衡哥哥，我可
以与你一同上学了！你开心不？”
付小朝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看向付玉衡。
付玉衡十分有礼，自然不会像付小朝那样儿，喜怒皆形于色。
付玉衡起身面向白老爷，拱手作揖，略施一礼。
“多谢白老爷。”
“应该的，不必言谢。那小神医的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我想要令郎书房的几本医书，不知令郎可愿割爱？”
“这等小事，自然不是问题！白府之内，无论是什么，只要小神医瞧得上，尽管拿去便是！”
白老爷说完，似是察觉到这样说有些不妥，又紧着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