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解,但说无妨?”
“就柳公子现下这种情况,五钱的车前子,只怕是……下的药有些重了吧?”
赵掌柜的原是想说,只怕是喝下去,就要一命呜呼了吧?
可他好歹顾着柳老爷在场,没敢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只是点到为止的,暗示了付小朝一下。
付小朝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之前那些郎中说柳公子无药可医,一则是因为掐不准脉象,二则便是不敢下药。他已然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个时候,还不下重药,是想看着他入土吗?再者,我这
药刚刚好,保准柳公子痊愈之后,还能像从前一般生龙活虎。”
“是,在下这就去抓药。”
赵掌柜的转身下去准备,便轮到柳老爷跳出来质疑了。
“我们柳家九代单传,你当真能够保证,让我儿子彻底痊愈?”
“这位老爷,你要打就打,要闹就闹,做什么一边儿怀疑我,一边儿还要我救你儿子?”
【若非看在你给的银子足够多,谁爱伺候你这样为富不仁的!】
后一句话,付小朝没有说出口,只用眼神向柳老爷传达了她的意思。
现如今,刘公子的小命
都掐在付小朝的手心里,柳老爷便是心里面再不痛快,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犯浑。
“得了,抬柳公子去后堂等着服药吧。小柴胡,开门迎诊。”
“不成!我儿子一日不痊愈,你便一日别想替别人医病!他们不过些刁民草芥,怎么能因为他们,就耽误了给我儿子诊治!你当我这万金的诊金,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付小朝难得沉得住气,不急不躁的吃着赵掌柜给她准备的蜜饯馃子。
面上,更是看不出半分的不悦。
“柳老板,适才我便已经说了,柳公子这病,一
个月方可见好,三个月方可痊愈。依着你的意思,是这三个月,我便什么人都医不得了?”
“自然!毕竟,不是谁都给得起如此丰厚的诊金!小神医,你说是吧?”
“是!”
付小朝一个字,让阿福叔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什么时候如此贪财了?
为了银子,便是非不分了?
这……怎么不像这孩子会做出来的实情。
正在阿福叔满腹狐疑的时候,付小朝俏皮的拍了拍手上的糕饼渣。
她咂巴着一张小嘴,仰着头看向柳老爷。
“柳老爷,你也别总拿诊金
说事儿,毕竟,若不是我,你便是富可敌国,不也还是得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果?不如,咱们各退一步,我保证觉不耽误柳公子的治疗,你让我为其他患重病的乡亲诊治,如何?”
“不行!我儿子的病情,便是最要紧的!你一个孩子,哪知什么轻重缓急?若是耽误了我儿子的治疗,这个责任,是你来担待,还是外面那些贱民担待得起?!”
付小朝不以为意的摊开手耸了耸肩。
【很好,冥顽不灵!不过,你可千万别有一丁点的收敛,否则,我会心有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