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高贵小偶像跪在门口祈求人回来,而那人是刚消遣完就头也不回披着外套的左晟。
“左哥……你为什么从来看不见我。”
小偶像撕心裂肺的喊,拉住的手终究不过是衣袋边边角角,目送着无情的少爷离场,而他膝盖处是一大片大小不一的玻璃渣扎透出血迹。
背离开镜头下的意气风发璀璨夺目,此刻的贺霖显得只是个普通而卑微进了尘埃里的人物,他还是光着脚连衣服也只是薄薄一层的衬衫。
夜间温度却已经是十几度了。
苏沐拎一双男士棉拖鞋还有外套,走
向还跪在地上悲伤的贺霖那边,像照顾儿子般给贺霖披上毛绒绒外套,招呼跪在地上的人起来穿拖鞋。
“看我笑话嘛,呵,论勾引人的手段真没你爹夏狗蛋会玩。”
被披上外套的贺霖不情不愿起身,几块玻璃渣子还黏在冒血的膝盖上,染红了深蓝色的长裤,讲话是止不住的尖酸刻薄,冷眼瞧那不出众的胖妞的讨好,见怪不怪。
“他不是我爹,谁要赌狗当爹啊。”
转身带回医疗箱的苏沐不咸不淡开口,这话没错啊,她是苏沐,原主的爹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
当苏沐拿
沾满碘酒的棉签擦拭贺霖膝盖上伤口的时候,贺霖全程没喊疼,只是全程抿唇。
“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假啊,虚伪。”
贺霖突然发问,他一只手虚掩那带伤的眼窝,捂住残破的面具,保留不堪一击的体面。
在问,其实早就有答案。
“切娱乐圈的都假,不过我有时候挺好奇弟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网上百科明明说你洁癖的结果袜子丢一堆,是故意为难我吗?到底哪个是你真实性格。”
苏沐说话时已经在拿着吸尘器打扫卫生了,称职保姆,她还在抱怨。
“都不是我。
”
贺霖答。
继续打扫卫生的苏沐闻到一股很重酒气。
“被争名逐利的商品无人愿意了解或许无趣的灵魂,只有伺机而动的侵占,”贺霖抬起手望那条紫水晶项链,他去酒柜拿了大杯威士忌,边喝酒边抽泣,“我明明是颗流光溢彩的钻石,却只是他瑰丽王冠上微不足道的点缀。”
这些天,小偶像在这难过得死去活来,金主在干嘛?
在花天酒地,不忘陪未婚妻看一票难求的歌剧,却没发现座位后是带着墨镜的小偶像和助理。
“黛苏,喜欢嘛,特地为你排的戏,谨献给
我最爱的小公主。”
左晟眼里的笑意没浅过。
他望向她的目光,深情入骨。
他特地托人演出了一场盛大歌剧,就连剧院都是他投资的,只因娇贵的小公主爱看剧目《哈姆雷特》。
“嗯呀,怎么会不喜欢呢。”
被叫黛苏的小公主,点头腼腆一笑。
恰好台上演到哈姆雷特死的时刻,座位后戴着墨镜的客眼泪哗啦。
旁边没眼看的肥妞助理苏沐抽出纸,她还安慰那隔着墨镜在哭的家伙,看人那眼泪哗啦啦顺着墨镜下滴滴滴:
“你肯定是在难过哈雷姆特死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