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采曼闻言,脸色骤变,心虚之色溢于言表,她试图夺回手袋,却与林软陷入了激烈的拉扯之中,口中支吾着反驳:“你别瞎说,我没有这样做过,都是你,是你自己做的!”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有我们严家的骨肉,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的嘴给撕烂。”
林软猛然松手。
厉采曼猝不及防,身体因失去支撑而踉跄,最终狼狈地跌坐于地。
林软轻轻甩了甩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不好意思哦,我的肚子里……没有怀你们严家的骨肉呢。”
她随即放声大笑,那笑声清脆而略带疯狂,目光转向一旁的严谵,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严大总裁,您可真是天真的可爱。那晚,您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我又怎会怀孕呢?我不过是借着你酒意,演了一场戏,让你误以为我怀了孕,还哭着求你给我一个名分。哈哈,你竟然还真同意给我一个名分,按照你前妻的喜好举行了一场订婚宴。”
“可是,那两天是你前妻闺蜜的下葬日呢。”
“你比我还狠呢。”
厉采曼大吼道:“你没有怀孕?你这个贱人,你这个骗子,你比你姐还下作。”
而严谵在知道真相,英俊而憔悴的脸上满是惊愕,几乎是从嘴里挤出的几个字:“你竟然敢骗我。”
林软的目光转而落在我身上,又滑向厉焱,笑容中既有得意,又似藏着一丝自嘲:“啊哈哈……我何止骗你呢,你瞧瞧,我还凑合了你的前妻跟你小舅舅呢,我都成红娘了。”
严谵的手指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每一次握紧都伴随着细碎的咯咯声。
他凝视着我,目光深邃,里面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沉痛与悔恨,喉头微颤,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宁萌小声说:“你真像个小丑,这是哪门子的报复啊?不过,我还是替景姝姐跟厉总感谢你哟,没有你,景姝姐怎么会跟厉总在一起,怎么会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把她当宝的人呢。”
林软自嘲一笑:“对啊,我是小丑,我没想到,我自认为对你们的折磨、阻碍,想让你痛不欲生,却让你找到燕京市最优秀的男人,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爱上他……”
“我更没想到,这个男人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是傻子……”
“我是蠢货……”
她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所以,我活该失败,不过,无所谓啦,揭穿了就揭穿了,反正,我已经让你们两个人不好受了一段时间,我也成功将你们拆散。”
她得意一笑:“其实也不算很失败,毕竟,你最好的闺蜜死了,而我旁边这个男人,也失去了你。”
“你简直就是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厉采曼全然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林软的神色中透着轻蔑,她并未给予她半分眼神,只是缓缓踱至我的身旁。此时,厉焱已然挺立于我身前,声线冷冽如冬日寒冰:“你想做什么?”
林软看向我:“我有话跟她说,她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姐姐口中的‘她’是谁吗?我得告诉她,不过呢……”
言罢,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继续说道:“我只想告诉她一个人,只能她一个人听见。”
我温声对厉焱说:“让她过来吧。”
厉焱才让开身子,她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凑近我耳边说:“那个人啊,你也认识,此时此刻就住在城堡,甚至啊,还想抢走你的男人呢……”
她呵呵笑着:“她可比我厉害多了,毕竟,能轻而易举的在监狱杀人呢。”
恰在此时,景瑜走了过来,身后紧随的是数十名身形矫健、面容冷峻的保镖,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寒意:“把那个女人,立刻带到我面前来。”
保镖们闻令而动,迅速逼近。
林软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恐惧在她眼中凝聚成实质,她几乎是本能地寻求庇护,紧紧贴在我的身后,声音颤抖却坚定:“景姝,她来了……她知道了,她知道我知道她才是这一切背后的真正黑手。她这是要赶尽杀绝,你不能不管我,因为只有我能指证她。”
我心中惊涛骇浪,难以置信地望向景瑜。
原来,嫁祸给博美雅,想置我于死地的人竟然是她?
我忽然想起,博美雅以前确实跟她的关系很好,我甚至想不通,博美雅的身份怎么能跟她成为闺中密友?如今想想,她想一箭双雕,会不会是博美雅知道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厉焱的眉头紧锁,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瑜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被强自镇定的神色所掩盖,她试图解释,但言辞间已难掩紧张:“她……就是她,以前偷了我的东西,我现在想把她抓走……”
她笑着说:“厉焱你不会阻止的对吧?我只是区区带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