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布也终于不再有血渗出,补血的汤也已经喝下。
可到了傍晚时分,窦依竹身上依旧是冷冷的,脉搏越来越微弱。
郎中频频摇头,“照理说,王妃应该能醒过来的,可眼下看,即便命在,怕也是个……”活死人几个字郎中
没有敢说出来,悦伶已经瘫坐在地上。
齐楠笙眸光冷寒,“用尽你能用的所有方法,王妃醒来,你安然无事,本王许你进太医院,保你一世荣华,若醒不来……”
郎中伸手擦着额头的汗珠,余光瞥见齐楠笙,只见他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爷,不是小的不救,许是王妃自己不想求生。”
齐楠笙剑眉微挑,眸光中的危险又加深了一些。
“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若是在王妃心瓣上针灸,或许可以让王妃如往常,只是此法凶险无比,一旦有失,怕是再无力回天。”
齐楠笙轻捻着被撕烂的衣袖,转眸望向床上的人。
若是不行此法,她怕是一辈子生不如死,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做。”良久之后齐楠笙冷冷吐出一个字。
“麻烦姑娘将王妃左心处衣衫剪开一块。”
悦伶立即按照郎中说的做,郎中拿着针站在床边做着深呼吸,仿佛在做心理建设。
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下针。
窦依竹此刻只觉得自己在拼命的跑着,似乎前方就是张弛的办公室,她昏倒的地方。
她用尽力气向前跑去,脑海里满是手刃渣男渣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