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酒,县令家小姐想起正事儿来了:“我爹说,你家酿的酒比‘十里香’好喝,客人喜欢,叫明儿再送到县衙十坛酒,找师爷结账。”
十坛酒,那得加个夜班才行,白天家里多了生人在场,保密工作没办法做。
想不点灯熬夜,得换战场。
冷郎中的家,很合适。
而且今儿的早饭,冷郎中都没过来吃,也没说过要去县城。
“我得瞧瞧去!”自己还有为老爷子养老的任务呢,林大小姐没忘记,老爷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喂——葱师傅——”,身后,杨茉莉的呼唤声响起,林葱儿脚底下打一个趔趄,这个称呼,可真难听。
“看好家,我很快回来。”
当师傅的就要有师傅的威严,林大小姐放慢了脚步,胸脯也挺起来,尽管,目前还只是一座平整的飞机场。
杨茉莉也挺瘦的,但是人家就没建飞机场,直接生成两座馒头山。
“葱东家这是要做啥去?”
一个挺年轻的小媳妇,站在自家门口打招呼,手里还抓了一把葵花籽儿,懒散的嗑着。
林大小姐的思绪被扯回到现实中,双眼还很是有几分茫然,“葱东家”的名
称,最近很流行吗?怎么不属于自己的雇工的人,也这样叫?
“您是?”林大小姐不认识这人,完全没有印象。
“我才嫁过来没一个月呢,难怪你不认识。”小媳妇模样长得不赖,眉眼也柔柔的,胸脯更是高挺丰硕,细腰肥臀,婀娜多姿。
这就是最受欢迎的女子的样板儿,可惜,活了两辈子,倒腾两个身子,都没达到这样的理想高度。
小媳妇靠近了几步,也很自来熟,直接推荐上了:“葱东家,叫我家木头也到你作坊干活儿呗,乡里乡亲的都照应着点儿,也让他给我挣些脂粉钱回来。”
“木头,是哪一个?”林葱儿完全是一头雾水,瞧瞧这家前后左右,村南……林石头家……的前邻!
林石头林木头,不会是亲哥俩吧?甭管是不是,反正肯定没帮过自己的忙,要不然,肯定有印象。
“我的作坊不缺人!”林大小姐抬脚就走,您的脂粉钱,还是去别处挣得好,咱的庙小,容不下你们木头石头的佛。
“哼,牛气什么啊?”那小媳妇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压低了声音诅咒,“当谁稀罕你那个破作坊?早晚得赔本儿关门!
”
林大小姐站定回头,目光阴冷看向木头媳妇,小妇人把手里的瓜子皮一丢,扭着身子回家去了。
果然,不答应让什么木头进作坊,决策正确。
来到冷郎中的院子外面,竟然发现铁将军把门,冷老爷子不在家。
难道出诊了?可是早就不接外村的活儿了,林洼村村民,也没听说谁有个病灾的啊!
林大小姐拍拍门锁,很不甘心的往回走。
或者,是进山采药去了?
仰头看,大青山依旧青葱神秘,安静的仿佛并不存在。
自己手脚不方便的时候,可是多少次渴望要进山中探险一番的,结果现在不瘸不残了,却把那份渴望忘了个一干二净。
进山!
一向想到就要做到的林大小姐,并没有拔腿就走,家里还有个新收的徒弟,徒弟还带着一个马车夫并俩丫鬟,还有预定的十坛酒,都得先想法子安置好。
冷郎中是用不上了,她还有一个红儿妹妹可以相信呢。
幸好这个时代对女人有约束,没出嫁已定亲的闺女是不好出门子的,红儿乖乖在家做刺绣,准备嫁衣妆奁。
阿安牵着马,笑的合不拢嘴,因为小清河里面的鱼虾真的很
好捉,次次不走空,他把半木盆的收获放在马背上带回来的。
杨茉莉跟香兰香草围着木盆赞叹欣赏,林大小姐早就熟视无睹了,林有财每次出手,都比阿安的收获多。
“阿安,帮我运点东西去。”
仅仅隔了个后院儿,送去红儿家里路途太近了,但是,搬运铜制蒸馏器可不省劲儿,纯手工打造,一截一截不是一体的,生怕给颠簸散了。
俩人加一匹马,好歹把东西安置在红儿家的灶台上,阿安懂规矩,啥都不问,但是,对于自己费时耗力捞来的鱼虾,格外看重。
“葱师傅,香兰香草……可不会做饭。”
这汉子生怕把鱼虾烧不出好味道来,白瞎了自己的心血。
自家小姐就更别提了,除了会离家出走,裁衣烧饭吟诗作对样样不中……
这是想叫自己下厨的意思吧?
林大小姐心领神会,却不敢应下来,因为,想要上山的心思在烈烈跳动。
“哦——你多打些鱼虾回来,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
只能许诺晚上了,应酬走了阿安,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