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嫩玉米棒子的商机。
没家什,有林大牛就够了。
玉米棒子简单,人家扒了粗布大
褂,里面仅剩个看不出颜色的烂坎肩儿,大褂就变身成包袱。
至于玉米秸秆,更轻松,粗汉子手指头还挺灵巧的,转了半圈儿掐了一大捧长长的野草,捋捋编编,就成了一根粗粗的草绳,给秸秆们一捆,肩上一背,轻松松上路去也。
没长成的玉米棒子们,在大褂包袱里被遮挡的很严实,林大牛抱得紧紧的,路上遇到同村的熟人,羞得恨不能眼睛立时吓了,看不到才好。
林大小姐没熟人,又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干脆继续低着头跟在兄长后面,奇怪的是,没人对此感到奇怪,莫非前身闷葫芦到了连邻居都不打招呼的程度?
一路上,尴尴尬尬的。
“大牛,你家的庄稼叫老鼠咬了吗?”
“嗯哪……”
“啧啧,你爹蹦高儿了吧?瞧瞎了这些哦……”
非得被老鼠咬了才能提前摘棒子?忘记了可能自己就是那条“硕鼠”的林大小姐,小心机活跃极了。
都不提前摘,自己才更有可能卖出钱来!
回到家,累的跟狗似的也不肯让嘴巴休息,坐在井台附近的老树根上下指令:“烧火煮棒子,然后,把甜沫儿秸剁的一节一节的,剥皮洗干净,嗯,每五根一捆儿,想办法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