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的视线移向出错的药,说不出的惊恐。
“你可知乱加药,是有可能要命的,要不是我兴起来查,我们都得掉脑袋!”
书童无力哭泣,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外面的王金清欲言又止。
太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触及他时满眼嫌弃。
“你看他做什么?你做错了事情,就得受罚!”
“从今以后就别进宫了,稍后我就回禀院正此事的结果。”
书童惊变,跪在地上磕头。
“大人你就绕了小的吧,每味药材都是按照药方子下的。”
“你若是把我赶出去,我可就没命活了!”
“如此悔恨,你熬药时为何不能专心些?”
书童见他不留活路,一咬牙道。
“走时小的让王金清大人给看看,这最后一味药或许是他错加了!”
扯到他头上,王金清作为正主自如要去解释解释。
“这药确实是我加的,但……”
他还未说完,就被那太医打断。
“你一个太医,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配在太医院继续待着,你若是还要脸,就自请离去。”
“还请大人慎言!”王小悦从门外走来。
“你这放在竹篮里的药,和你药方子上的药也是不对名的。”
“不管他如何加,只要不是拿到药方子加的,都算加错!”
王小悦说着,过去把他藏在袖子里的药方子扯出来。
“你为何要冤枉他们?”
那太医被抢过来,听着她的质问咬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药其实也开错了。”王小悦看着药方子,指出不对的地方。
“按照药方子,你最后一味药下去,贵人得躺三天!”
太医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冷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可是治疗娘娘病情最好的方子了!”
“是,但此药的副作用就是麻痹大脑,让贵人躺三天,更甚者无法猜测。”
说完她又看了药罐里新加的:“这药虽然有毒,但能消除麻痹的效果。”
“而且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你应该清楚,所以、这毒用得好就不是毒,容不得你胡乱攀咬。”
王小悦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你身为太医,不知道融会贯通。”
“就只知道按照医书上的来,枉为医者。”
众人在她的三言两语中逐渐迷失,这也太强了。
“胡说八道,我去找院正。”那太医说完匆匆走了。
“别生气我抢你的话,我是怕你和他打起来。”等人都走了,她转身安慰王金清。
“我知道,而且你解释的和我想的一样、真想揍他一顿,这样的人,怎么入太医院的?”
王小悦还未开口,一侧窃窃私语的其他人就给了他解释。
“以前的高太医不是这样的,但好像因为之前被皇后娘娘训斥,才逐渐变得照本宣科。”
原来是他之前擅自修改药方,差点害了人,受皇后训斥后。
自认为才能被埋没,便用照本宣科的方式发泄。
宫内的吵闹没有影响到外面的风云。
许景之调查太傅,自然要调查与他相关的每一个人,很快知道李易之和儒生走得近。
“有其父便有其子这句话不能以一概全。”
“但在科考期间,他一个权贵之子靠近考生,心思多少有些不纯!”
他将密信烧尽,对许客道:“暗中保护好王金贵,以防不测,另外继续调查李易之。”
靠近儒生,无外乎‘收买’二字,他倒要看看,他想做到程度?
至于被收买的儒生,如果连意志坚定都做不到,也不配入朝廷。
皇宫内,皇后很快就知道了太医院发生的事情。
“不仅医术精湛,连脑子也比别人聪慧。”
“去将王太医请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请她来号脉。”
“是。”
皇
后说完回到榻上继续研究残棋。
王小悦得了命令匆匆赶来,发现皇后面色红润,并无异状。
心知她叫她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谨遵娘娘吩咐!”她垂眸作揖,并无上去诊脉的打算。
“好。本宫说你聪慧灵敏,一点也不夸张。”
“既然知道本宫有事找你,可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王小悦毫不犹豫摇头,心里的想法却多的溢出来。
能问她是什么事情,必定是跟她有关系或者她知道的事情。
联想到上午在太医院发生的争吵,身为后宫主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