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其实没有看出多少门道,但知道药方对皇帝没有危害,所以想先观察观察。
药很快煎好送来,王小悦上前接过。
“第一次喂药,也是观察病症的好机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皇帝有人服侍,并不缺她喂药,但机会难得,所以她半路拦截了。
王金清点头,其他人也没阻止。
王小悦接过碗,拿起勺子下意识拨弄,一股气味冲入鼻尖,脸色顿时大变。
“这药不是我们开的药方子!你确定是从太医院端来的吗?”
还没等她问完,皇后身边的人不用受指示,一下子把送药的宫女按倒在地。
“贱婢,你怎可这般胆大包天,做出伤害陛下之事!”
“他一心为国为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如此惊变,皇后脸色狰狞难看,要不是顾及着皇后仪态,她估计得亲自踹上两脚。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冤枉的,药是从太医院端来的,奴婢没有动手脚。”
宫女跪在地上大声喊冤,皇后不为所动。
“把她关起来,彻查所有接触汤药的人。”
等人带走了,她才对王小悦道:“你是个机灵的,这药你就亲自去熬。”
“是。”
“记住,你亲自熬的药不可能出问题
!”临走之时,皇后在后面阴森森的说。
王小悦微不可闻的叹气,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不过能有什么办法,这种程度的妥协不算妥协。
“草民知道了。”
“去吧。”
王小悦领命去太医院抓了药,又回到药房煎药,全程守候不敢离手。
这玩意儿处理不好是掉脑袋的,她还不想做这么刺激的事情。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太监悄悄靠近。
“你有事吗?”
王小悦是在发呆,不是傻了,有人靠近自然有反应。
那太监摸头尴尬一笑:“这位太医误会了,奴才是来取那架子上的药的!”
王小悦没理会他的解释,扭头看向架子的位置,果然有晒干的药材。
“对不住了!”
她虽然道歉了,但总觉得不对劲。
对方连他不是太医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误会他了?
他只问他‘有事吗?’而非‘你要做什么?’
种种迹象都有不对劲,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好呵斥他离开,默默盯紧药罐。
若再来熬一次,她会顶不住枯燥袭眼,当场困死过去。
“抓住他!”
她是一刻不离药罐,但没注意到太监对碗碟下手了。
掌事姑姑一直等在暗中,见状立
马把人抓了。
“这、”王小悦一时无言,总觉得这皇宫确实恐怖了些。
她竟然没发现掌事姑姑一直在暗中盯着,看似是在抓凶手,但其实也在盯她。
若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现在被抓的就该是她了。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太监所下手的地方,默默把提前放在一旁的碗藏起来。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放了碗在旁边。
他那个角度是看不见的,所以才以为她之后会去那里拿。
掌事姑姑把人抓了,扭头对上一双满含八卦的眼睛,逐渐无语。
“大夫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可,这人皇后娘娘自会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多管闲事,王小悦点头,她自是不会的。
“没成想动手的人是你!”这是掌事姑姑离开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王小悦看着众人消失的背影,默默猜测掌事姑姑认识下药的太监,并将此事记在心里。
夜里,众人守在皇帝两侧。
王小悦很想开口劝不必如此,但想到床榻之上的人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便闭了嘴。
“夜里有太医轮流侍疾,但你们作为主要大夫,不能走远了。”
“困了可在偏殿小睡半个时辰,但不能多了。”
掌事姑姑踏着夜色而
来,对两人交代一番后又匆匆离去。
等她走了,王金清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
虽说为病人守夜理所应当,但也要看是什么病,这也太夸张了!
“行了,夜里守着也好,皇帝白日里被下了两次药,周边危机四伏,守严实点才能保命。”
王小悦拍了他一下,带着他回到太医的队伍里。
深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映照出别样的氛围。
众人盯着地板发呆,实则放空思绪。
让脑子的一部分进入睡眠,保证有意外出现时有精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