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弟被绑,月流铃最是不解,面上挂着疑惑。
前几日,她才提醒寒杉远离丁家表哥和那个外室,这才过了多久,怎么还被父亲给发现了?
再观梅氏,一脸惨白。
这个消息于梅氏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懂事孝顺,一心求学,怎会做出养外室这种傻事来。
她身子微微颤抖,靠着女儿搀扶,才勉强稳住身形,她看向一旁的女儿,出口的声音带着丝丝轻颤,“铃儿,寒杉怎会养外室,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月流铃亦是不知实情,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双手,柔声安慰道,“先去瞧瞧吧,娘,我陪你回去月府一趟。”
“好,好。”梅氏在女儿的搀扶下,出了月府。
二人上了马车。
梅氏却始终不愿离开,一直看向九皇子府内,脸上些许担忧和急色,“裳儿还没出来,我们再等等吧。”
听到母亲这话,月流铃神色微变,长睫毛轻轻颤了颤,淡淡开口,“不用等她了,此时,她正和九皇子在一起。”
“她和九皇子?”梅氏不可置信,再瞅了瞅门口,亦是不见人影,她这才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女
儿身上,“裳儿懂事大方,怎会和自己的妹夫单独相处?铃儿,莫不是你看错了?”
“娘,事实如此,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以后自会见分晓。现在还是寒杉的事情要紧,我们先回月府吧。”此时时机未到,月流铃不便透露太多,只先给母亲提了个醒。
见女儿眼神真切,不似说谎,梅氏心里更是疑惑。
眼前这位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不得不信。
想到儿子还被人绑着,她再不敢犹豫,赶紧让车夫动身回府。
月府。
月流铃和母亲下了马车,赶紧赶往月寒杉的院子。
入了院,只见月寒杉被五花大绑在刑凳上,一旁立着两个执刑之人,手里拿着笞杖,只待主子一声命令,便会落下。
而他面前,站着月生海。
月生海负手而立,瞧着儿子如此不争气,气得吹胡子瞪眼,浓眉端凝成川字型,满眼厉色。
“如实交代,你是何时开始养外室的?”月生海出口的声音极具威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眼前之人。
月寒杉则是紧咬着嘴唇,狠狠瞪了父亲一眼,将头侧向一旁,愣是一声不吭。
他们父子二人,已是“对峙”了整整半个时辰。
见儿子依旧闭口不言语,他大手一挥,直接对着一旁的执刑之人下命令,“动手打,打到他说为止!”
笞杖落于肉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月寒杉依旧紧咬着嘴唇,硬生生扛着杖刑。
梅氏见到这一幕,心疼坏了,赶紧奔向儿子,嘴里高呼,“住手!”
“老头子,你这是作何,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呐,你如何下得了手?”梅氏红着眼眶望着夫君,挡在执刑之人的跟前,不让他们继续下手。
“你让开!”月生海黑了脸,沉着声音低喝。
“爹,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大动干戈?”月流铃赶紧来到父亲跟前,脸上满是疑惑。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寒杉身子一怔,立刻将视线放在来人身上,没好气开口,“是不是你出卖我。”
话落,他直瞪着眼前的人,等着她的解释。
“你养外室,还怪你姐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动手,给我打!”
月生海紧紧盯着儿子,见其一脸不服气,他气得胸脯直发抖,颤抖着手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家丁,毫不客气地下命令。
就在两个家丁再次动手时,月流铃赶紧阻止。
“爹,你先别动怒,到底发生了何事?
”月流铃拉着气愤的父亲,“寒杉的性子你也清楚,他此般倔强,你打他也不是办法,只有将事情都说出来,我们才好一起想想法子。”
月生海听着女儿此言有几分道理,喝了口凉茶才压下心里的愤怒,道出事情的真相。
“丁家大公子被人打断了腿,而那时,他正在帮寒杉照料他养得那个外室。”顿了顿,月生海缓了口气,才继续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个逆子胆大包天,不仅赌钱,如今还敢养外室,也不知他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
一番话落,月生海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听着父亲气愤地说完整件事情的真相,月流铃却是陷入沉思。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月流铃才明了。
暗道那位明师傅倒是个仗义之人,这么快就兑现了他的承诺。
可是不知为何,此事像发了酵一般,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丁家恶霸大公子被打断腿,众人还乐呵得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