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田典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京城举办的院试前几日刚刚结束!”
那自己岂不是连秀才身份都取不到,更何况去考取进士?
池余紧急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系统,如果这一次的科举我不参加,会算作失败吗。”
很遗憾,虚空中系统点点了头,答道:“算哦。”
那这个任务岂不是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想到即将要被扣掉10积分,池余的心简直要滴血。
她现在一共才三十多积分啊。
见池余失落的表情,田典于心不忍,安慰:
“没事,你还年轻,三年后也才十九岁,到时候参加也不迟。”
池余叹了口气:“唉,那也只能如此。”
池余今年不参加科举的消息一下子传播了整个国子监,一部分今年参加科举的学子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另一部分也在替池余惋惜。
毕竟池余年纪轻轻,以平日成绩来看的话,考中进士也不是没可能。
一旦她考中了,就会成为宗国最年轻的进士,前途不可限量。
而现在却因为幼年的遭遇,白白要耽误三年时光。
国子监的夫子们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课余时间不禁惋惜起来。
张夫子最欣赏池余,这时候也不禁感叹:“真是时也,命也。”
王夫子和池余交情不深,却也知道等三年是多么难捱的事情,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候自己三年又三年的准备,直到三十多才取得进士。
而负责掌管学籍的刘夫子突然眉头一皱,仿若想到什么,从案桌下掏出厚厚的一叠学籍,仔细翻阅起来。
张夫子转头好奇道:“你这是?”
刘夫子没有说话,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当翻阅到一页时停了下来,终于开口:
“池余的户籍仍在平松,而平松的院试一般在7月底举行,按时间来算,池余现在赶回去报名应来得及。”
万万没想到池余的户籍不在京城,张夫子和王夫子瞪大双眼。
王夫子嘴快问道:“池余不是池仲的儿子吗,池仲在京城为官几十载,他的儿子户籍居然不在京城?”
刘夫子是一手操办池余学籍的人,对这件事很清楚,解释道:
“池余以前流落在外,在平松省下的一个小村长大,去年才被找回来。”
池余居然不是京城长大的,众人纷纷惊讶,池余身上真的一点也看不出农家子的气质,和她哥池淮一样,都是温润尔雅的贵公子风格。
其实池余比池淮更胜一筹,只是池淮是嫡子,池余是庶子,这话说出来未免落人口实。众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出来。
这个消息很快由张夫子带给了池余。
池余万万没想到,她已经放弃了,居然峰回路转,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是啊,现代也不允许“高考移民”,在古代户籍制度更加严厉的情况下,异地科举自然也是不被允许。
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池余连忙向张夫子道谢:
“夫子,实在是谢谢了,没有您我可能真的要再等三年,学生无以为报,必不辜负夫子众望。”
张夫子笑了笑,拍了拍池余的肩:“那你可要快点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