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你这个庶弟也是个心思深沉之辈,你还是小心为好。”
第一节课就这样大出风头,韩悌心里升起了浓浓的警惕,于是头贴近池淮,小声提醒。
却发现池淮低着头心绪不明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发问,池淮又仿佛释怀了什么,抬起头,无奈又温和的对着韩悌说道:
“是我们愚钝了,夫子布置过那么多次任务,我们却始终没能悟到,是余儿弟弟天资聪颖。”
“你真不怕他日后用这种聪明对付你?”韩悌想到了他的庶弟,总用些小聪明对付他,像阴沟里老鼠一样烦不胜烦。
“我相信余儿弟弟不会的。”
韩悌想反驳,却没有丝毫证据,只好忿忿的来一句:
“你且看后来吧。”
池余没有听到池韩的小声谈话,此时她的桌前已经多了一位少年。
少年有张娃娃脸,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眼弯弯笑盈盈的站到了她的桌旁,伸出手
“你好呀,我叫田典,能和你交个朋友嘛。”
“池余。”池余回握,两人相视一笑。
田典的性格如他的外貌一样讨喜,和他聊天,总是会被他轻松诙谐的描述逗笑。
两人虽然初识,话题却自然而然的打开了,不知不觉讲到各自儿时的趣事,听到池余爬山上树砍柴掏鸟蛋,田典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表情,而池余听到田典练字时发生的趣事,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这两人才相处一会儿,就熟络的如同多年好友一般了。
“可惜,本来我这边是有空位的,前两天张蒙突然搬了过来,要不然我们就能做同座了。”田典遗憾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的张蒙从书桌里抬起头,喏喏的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五皇子冷冷的眼神,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过,你这位置甚是不好,不仅在最后一排,还没有同座,要我看,还是换一个位子好。”
池余苦笑:
“哪里还有多余的位子。”
田典环顾教室一周,突然眼前一亮,
“那里有!哎,不对,”
“那不是张蒙原来的位子吗?”
田典转头看向张蒙:
“你怎么突然不坐那边了。”
在五皇子冰冷的目光中,张蒙死死地低下头,不作声。
由于张蒙平日里就是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沉默寡言书呆子人设,所以田典也没多想。
“我看五皇子身边的那个位子就挺不错的,要不搬去那边吧。”
池余赶鸭子上架的走了过去,对着位子上的五皇子,俯下身子询问:
“殿下,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宗政烁温柔一笑,“当然可以。”
池余还以为会被拒绝,但听到回答,不禁有些讶异。
五皇子还意外的蛮好说话的。
可能是初印象的时候,不同于三皇子的温和大气,五皇子的神情太冷漠了,以至于她一直觉得五皇子不好相处。
但今日看来,并非如此,池余长呼一口气。
下一节课很快开始了,田典和池余只能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池余已经搬到了宗政烁旁边。
池余心大,只是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同桌而已,而宗政烁的嘴角一直隐隐挂着笑意。
池余无意中看了好几眼,宗政烁似乎一直是微笑的,不禁心里发出疑问——
嘴角不酸吗?
不过刚刚才升起的五皇子好相处的印象瞬间消散,能一直保持微笑的,除了笑面虎,就是笑面虎了。
平日里还得谨慎对之。
想到这,池余突然有点后悔搬过来了。
宗政烁不知道自己经久不散的微笑引起了池余的新一轮警惕,目光遥望了宗政宇朗一眼。
这一次,他对池余势在必得。
宗政宇朗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如果能池余能听到心声,不禁要呸一句,未免太自信了吧,她可只会选择明君。
一天课程结束,收拾物品之际,田典站在了池余的桌旁,
“我们一起出去吧。”
在一旁伺机培养“君臣之谊”的宗政烁:
“正好顺路,我们一起出去吧。”宗政烁温柔开口。
“哈哈哈,那我们一起出去吧。”宗政宇朗大笑着阔步而来。
于是就演变成了池余,田典,宗政宇朗,宗政烁四人浩浩荡荡的同行。
一路上许多人朝着池余和田典射出了羡慕的目光。
等到门口时,池淮已经在那候着了,旁边的韩悌也还没离开,见池余慢了一步,即使三皇子五皇子都在,也直言不讳嘲讽道:
“果真是乡